季以遥打量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或许是等得久了犯了瞌睡,她面上存着将醒未醒的懵懂,看见来人犹如兔子受了惊般眼中一片惶然,烛灯下的肌肤似泛着瓷白的荧光,那抹白却不纯,还浮着丝丝红霞。
季以遥喉间有些干涩,移开眼去,“你可吃过饭了?”
徐笙颔首:“刚刚梅婶子给我送来,用了一些。”
季以遥也点点头,看着她顶着一身繁复妆饰只叫她自个先收拾,他去灶间打些热水回来。
徐笙怕被戳穿新婚还打瞌睡的窘事,一直没敢看季以遥,听着他出门似走远了,微微抬眼环顾一周,没发现季以遥的影子才放心地抬起头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揉了揉坐得有些麻木发酸的腰间,边打量着这间屋子。
一张榻便占了屋子的一半,榻边摆着一只小桌,桌上放着一木盆,盆中盛着热水,榻脚是一杆衣架子。
另一半一个大书柜规规矩矩安置着十数本书,右边是垒着的七八个大箱笼,她带来的嫁妆箱子也放其中,书架左边是一张长桌,正正搁在窗底下,窗边种着梨花树,此刻的枝头正缀着郁郁葱葱的白花,在风中摇摇晃晃,似在对着徐笙招手。
窗外是一条小路,通向季家后院,后院外头便是黑黑的山林,看着那山林徐笙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看,急急地关上窗户。
桌面上被一分为二,一边摆着一方铜镜,并一个木盒子,盒子里装得是徐笙在闺中时常用的物件。另一半儿摆放着季以遥的笔墨砚台,并一本书。
长桌不过两米来长,如此一分,两人的可用空间都不甚宽敞。
徐笙走到桌边,桌子底下隔了两只木凳,伸手搬出一张,对着铜镜卸了身上的装饰,仔细放入木盒子中,再摆放到铜镜边上。思索了一下,又把季以遥地笔墨砚台等一些物什挪到自己这边一点儿。挪好后,走远瞧了瞧,又上前挪点。
反复几次,直到见着季以遥的东西占了书桌大半徐笙才满意。方才走到榻脚边把衣裳脱下放到木施上。
待她刚刚脱掉里衣,身上只余一件肚兜时,身后又传来了开门声,徐笙仓皇看去,正撞入季以遥那双深邃晦暗的眼里,她惊呼一声,迅速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身子。
季以遥低声道句抱歉,匆匆把门带上。
屋子里又只剩了徐笙一个人,徐笙懊恼地拍拍头,忧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郎君不会生气吧?
她加快手里的动作,穿好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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