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遥同许大叔一齐将受伤的青衣男子搬进车厢之中,随后又进去徐笙和季以遥,让本就狭窄的车厢更加拥挤。
“笙娘,将治外伤的药找出来。”
出发时姜氏又另给他们备了一个包裹,徐笙打开看过,里头有二十两银子和几瓶伤药。徐笙找到装伤药的包裹,整个递给季以遥,又钻出车厢,同许大叔一道坐在车辕上。
青衣男子伤的不轻,季以遥得给他简单处理下,而给他治伤说不定得脱衣裳。徐笙不好跟如此般外男同处一室。
许大叔也是被吓坏了,听着季以遥他们分析说这男子是遭人追杀的,生怕有杀手追上来,使尽浑身解数,将马车驾得飞快。若说之前只是让徐笙吃了一嘴灰,那么此刻,迎面呼啸而来的烈风,似那小刀子一般狠狠地往脸上割,扬起的飞尘更是迷得徐笙睁不开眼睛。
而车厢内的情况也不大好。
季以遥解开青衣男子的衣衫,才发现男子背后胸前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胸前至肩头被白绷带缠绕着,想来是男子之前简单做过处理,可如今被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来,一整条白绷带已全被染红。他小心拆开,果然,只见男子身前一道自肩头斜自前胸的刀痕,已经崩裂,鲜血淋漓。再加上马车颠簸不已,这裂开的伤口更加难以止住血。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男子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季以遥咬牙,顾不得能不能做,直接将一整瓶伤药倒在男子那道贯穿伤口之上,又将干净的布料覆在男子伤口之上,紧紧按压住。男子被药物刺激的疼痛激的一皱眉,痛苦嘤咛一声,随即又昏死过去。季以遥将装着衣服的包裹垫在男子身侧,以期减少男子的颠簸感。
好一会儿,男子流血的速度才呈现出止住的趋势。
季以遥这才有心思去关注外头的局面。
“许大叔,咱现在到何处了?”
“秀才公,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州府。”
许大叔的声音在烈风呼啸中有些失真,但季以遥还是听清了。
两个时辰?虽目前缓缓止住了这人的血,可他到底不是大夫,若真要到州府去再将这男子送医,那这男子的尸身都凉透了。他们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可不是为了带着一具尸体奔波。
“许大叔,这附近有什么郎中吗?”
“这......这附近哪有什么......哦对!这附近三里地有一家寺庙,里头的方丈好像是会看病......不过也是我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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