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近两月,徐笙终于将那扇小屏风绣完。
她亲自描了幅复杂花样,又谨慎地将各色线一缕一缕给配好。这还不算,因着是新花样,她怕自己手生,遇着不敢下手的就先在粗布上头练,直到满意才拆掉往屏风上绣。
如此更是要分外费功夫些。
这段时间她闲来无事便跟着穆氏学绣技,这绣艺也是真提高不少,就看那屏风上那花那鸟,远远瞧去竟跟真的一般。
自从季家人知道刺绣可以赚钱之后,大都为徐笙季以遥这小两口松一口气。
尤其是吴氏!
君子重诺,无论是季以遥还是徐笙,都放话不再要家里供养季以遥读书,这事儿都渐渐地成了吴氏的一块心病,生怕季以遥不能再读下去。
若是银钱不够,她私底下再补贴些便是。
徐笙是隐瞒了具体赚的银钱,她回来是说五条帕子共赚取二两多银子,整的全部留给了季以遥,剩下的则给孩子们带了些东西回来。
卖出这个价位,在镇上也属高价了。
或许是县城里什么都贵些,人家才与她七百文一条帕子的价儿,徐笙想。
可仅是徐笙回家虚报的价格,也足以让陈氏眼红。
徐笙绣那些帕子没费多少功夫,一是图案比较容易,二是那都是平日里绣惯的,闭着眼睛都知道应该怎么下针。
她从刚嫁到季家便开始绣,瞅着那空闲时间绣上个把月,五条绣帕就出来了。她用着绢面,原是想做那贴身衣裳的,后头却发生一堆事,没来得及,又恰巧被陈氏逼着,干脆她就拿出去换银钱。
这些在陈氏眼中,便觉得刺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厚着脸皮跟徐笙一起同穆氏学着。
这年头,一门技艺可金贵,先不说好不好学,就算要学,买各色绣线,费多少料子,也不是家中稍微困难的人家负担得起,更别说还得请大家。如今是没几个人愿意将自己吃饭的手艺外传的。
何况刺绣的衣裳也金贵,不耐脏不耐洗,寻常人家根本不会往衣裳上绣花,自然也没想到靠刺绣挣钱。
可如今有这免费的老师教,陈氏怎么可能错过这个便宜?
“真是的,要是二弟妹早些说你有这手本事,还需得咱季家辛苦那么些年?”
陈氏一边跟穆氏学着配色一边埋怨着。
穆氏并不是擅长解释的人,此刻她也沉默不语,只专心做着手上的活,认真教着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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