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洲行几人玩得疯,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沈长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客厅的灯没有关,廉价的白炽灯亮出昏暗的光。
沈母坐在客厅里,常年被疾病折磨的她身形消瘦的厉害,形如枯木,比他出门前还没精气神的厉害,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半的生命似的。
沈长年心里咯噔一下,“妈。”
他顿了顿,又道:“我在李婶那订了饭,让她给你送上来了。”
桌上放着饭,但已经凉了,没有被人动过。
沈长年忽然有点摸不透沈母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瞬,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沈母开口了,看向沈长年的眼神,如死亡了一般死气沉沉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沈长年当扬定在了原地。
“你爸死了。”
沈长年猛地抬头。
看到他这反应,沈母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感,“五个小时之前,监狱打电话来,说你爸死了。”
医生说沈父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沈父却硬生生的撑到过完了年才咽气。
沈长年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他一次,上次看他他还没有这种预兆。
“你为、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沈长年愣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母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扭曲了起来,“你听我的话吗?我让你不出去,你还是出去了,你的眼里还有我跟你爸吗?我看你眼里只有外面的人了吧?还在乎我们吗?你爸死不死,我看你也不在乎。”
“就因为这个?”沈长年不敢相信的看着沈母。
怎么都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沈母,仅仅因为他出去见朋友,就不告诉他父亲的死讯,直到他玩了一整天回来,再以一种报复式的方式告诉他。
“长年,你爸活着的时候最疼你了,他如果知道你为了出去跟朋友玩,错过了他的死讯,该多伤心?我说过了,外面的人不是真心对你的,像我们这种家庭的人,不会有人真心对你,你也不会有真的朋友,我这只是在教育你,我是为了你好。”沈母苦口婆心地道。
沈长年动了动嘴唇。
他发现,他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母弯起嘴角,又恢复了慈母的样子,道:“你去收拾一下,接你爸回来吧。”
沈长年如僵尸一般的走回卧室里。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母弯起嘴角,她只能这样做,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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