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女儿，还想嫁进我们这样的家庭？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呢，既然要嫁，做妾也就罢了！”

“没想到啊，那张氏竟然用死来威胁，硬是让二老爷点头同意了。老夫人拗不过，只能让她进门，连个铜板都没给，全是二老爷自己掏腰包！”

“新婚头一天，老夫人送的那卷轴，你猜怎么着？还非得挂屋里，每日都得看上几遍！”

“张氏一瞧，这哪儿受得了啊，老夫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让下人摘了烧掉。”

“这么多年，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茬，她自己也快忘了那段往事。可偏偏，今天它又跳了出来！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张氏气得直哆嗦，双眼像要冒火，死死盯着地上的卷轴，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林婉清却依旧笑得优雅，眼神里却透着股凉意。心想，连祖母都看不上她，我又何必把她放在眼里？”

“府里头，明面上是母亲掌家，可谁不知道二房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大房连个男丁都没有，年轻的主子更是不见踪影。母亲每年往江南送的东西是越来越少，这其中的门道，谁还看不明白呢？”

“嘿，你听说了吗？京城里的贵女们如今都只谈论林青竹，若非皇后娘娘时常的赏赐，林婉清这个名字怕是要被人遗忘啦！她若真是靠自己的能力倒也罢了，偏偏是借着父亲的影响力，还有太子的关系四处活动，这会儿又来打压大房，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呢？”

“二房这吃相，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张氏气得几乎要发狂，周遭那诡异的寂静和那些老婆婆们的偷笑声，让她更是火冒三丈，脸色扭曲，涨红如虾。

她抬起脚，便要向地上的卷轴狠狠踩去！这时，林婉清迈步上前，不慌不忙地问道：

“二婶婶，这是要做什么呢？”

那份从容不迫，那完美无瑕的笑颜，以及那冷漠的眼神，让张氏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夫人！她脑中的弦突然断裂。

“小辈也敢来干涉长辈的事？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别挡道！”

林婉清眼神一冷，毫不退让地又上前一步，直视张氏那暴怒的双眼。

“我的家教是祖母亲传，二婶婶这是在质疑祖母的教诲有所不足吗？”连先皇后都曾赞扬祖母的仪态，赞她不愧是江南苏家的女儿。

张氏在老夫人面前从未占过便宜，她，敢质疑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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