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堂内,虽然泪珠滚动,但家人的温暖,仿佛在告诉婉清:回家的路,再颠簸,也有终点。
老爷子轻声嘟囔着,声音像是飘在空中,也不知究竟是想说给婉清,还是纯粹的自言自语。
婉清静静地立在老太爷面前,眸子低垂,唇角紧绷,仿佛陷入了遥远的童年回忆。
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老夫人的抽泣声轻轻回荡。过了一会儿,婉清轻轻地抽出被老爷子紧握的手,悄悄地退了出去。
老太爷还维持着握手的姿势,却只握住了空气,他虚空地握了握,却什么也没留住。
婉清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眼眶中强忍的泪水再次涌出,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涌来。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老爷子手一颤,竟不敢抬头看是不是婉清回来了。
婉清端着热水走进来,拿起帕子,俯下身子,一边轻拭着老爷子的脸,一边数落着,“看看你这模样,要是让学生们瞧见,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语气淡然,却分明透露出对老爷子脸上污渍的不满。
老太爷静静地注视着婉清,不言不语,婉清则一心一意地为他擦脸,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她将毛巾搁在一旁,直视老太爷那略显浑浊的双眸,坦然自若地说:
“您从小教我四书五经,将我当作男儿一般教养,现在我长大了,该是翱翔天际的时候,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婉清,作为家族的长孙女,自幼被当作男孩来培养。她不谦虚地说,若是她用心备考,科举考试定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她这番话,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仿佛一只待飞的雄鹰,不知老太爷是否舍得放手。
婉清转而照顾老夫人,帮她整理妆容。老夫人泪如雨下,婉清轻声细语地安慰:“祖母一辈子守着江南水乡,草原的广袤,沙漠的孤烟,您都没机会见识。婉清愿意代您走遍这些地方,好不好?”
老夫人听见了婉清对老太爷说的话,心中千言万语却无法挽留,只能紧紧握住婉清那柔弱的手腕,表达她无尽的依恋。
老夫人对婉清的担忧,如同春日的细雨,淅沥沥下了半夜,终于抵挡不住岁月的重量,沉入了梦乡。
婉清轻手轻脚,为老夫人掖好被角,独自坐在书桌旁,灯花下笔走龙蛇。
夜与日的交接,天空泛起鱼肚白,婉清依旧笔耕不辍,直到晨光熹微,人声渐起。她一一封好信件,名字个个分明,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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