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长苏低垂眼帘,长长睫毛遮掩住眼中的神情,不言不语间,却似乎透出一丝无奈。
婉清正琢磨着是否又会是无言的结局,他却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认真:
“不能让人晓得我藏身阿姐这里,免得污了阿姐的名声。”
婉清一愣,正欲辩解此处无人相识,却被长苏抢先一步。
“用酒就好。”
“啊?”
长苏抬头,目光直视婉清,那双眼眸清澈如水,倒映的唯有婉清的身影。
“野外之人,习惯以酒擦身,降温最是管用。”
他担心自己的藏身会影响她的名誉,却没想到用酒擦身更是让人尴尬。
但面对他那因发热而水润润的眼眸,满满的信赖与依靠,婉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我取酒去。”
边关人家,酒是常备之物,不论男女老少,皆好此物。婉清轻手轻脚,未惊动任何人,搬来一小坛酒。
回到屋内,长苏已然闭目,仿佛再次沉睡,眉梢泛着淡淡的红晕,显得那么无助脆弱。
婉清目光愣愣地落在他的黑裤上,匆匆一瞥他那一双长腿,心里庆幸,不过是些陈旧的划痕。
她羞答答地抿着唇,轻手轻脚地为他擦拭,刻意绕开了敏感区域。
忙活一阵,婉清感觉自己脸上温度攀升,活脱脱像个煮熟的鲜美大虾。
给公子长苏仔细掖好被子,她轻步走到桌旁,在一堆包裹中翻找,抽出两团如雪的狐狸毛,这是为青竹和青雉准备的温暖礼物。
她坐在床边,手拿针线,一边忙碌一边偷瞥少白的状况,见他热退了些,心中石头悄然落地。
此时,梨花揉着惺忪睡眼,溜达到厨房,一杯清水下肚,瞬间精神了许多。
“真是清爽!”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蜂蜜花蜜水,早晨喝上一口,真是浑身舒畅!”
母亲乐呵呵地催促着梨花,“你们年轻人就爱这些,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可不兴这个。
快些收拾收拾,梨儿也该起床了吧。记得有一次我早起,发现她已经勤奋练字了呢,别让时间白白溜走。”
“好嘞!”梨花答应一声,麻利地整理完毕,手里捧着一盅花蜜水,朝婉清的房间走去。
走进正厅,只见婉清已经起床,虽然双眼透着清醒,但藏不住几分疲惫。
梨花惊讶地问:“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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