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和书卷打交道多年,虽不曾专门学过鉴别,但看这字迹和墨香,应是近日之作,她心里有了个猜想,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那段日子,殿下刚从宫外回来,得空养伤,不忙国事,就天天写这些经文呢。”
几个月不见,他竟在抄佛经?
婉清心里有了谱。
她又一页页翻看那些佛经,字迹始终坚定如一,显然下笔之人内心平和。可婉清忍不住微微一笑,他一贯稳重,素来不信佛,怎会做起这抄经的活儿?
张妈妈在一旁看着婉清,见她终于露出笑容,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这样就对了,笑一笑,万事皆释然。”
“奴婢并非偏袒殿下,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时放不下面子。姑娘家柔弱点又何妨?毕竟殿下心里只有你,对他服个软,又不会少了面子。”
张妈妈虽是丫鬟,但跟了公子长苏,便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想到他在边疆辛苦,幼时的坎坷,还有缺失的母爱,她的心早已全系在公子长苏身上。他痴心一片,张妈妈自然希望他与婉清能和和美美。
婉清紧紧抱着手抄佛经,静静地听着张妈妈的念叨。
月光洒满院落,公子长苏轻步踏入里屋,只见婉清斜倚榻上,手中握着一卷游记,窗纱滤出的烛光映照在她雪白的衣襟。
“长苏,你回来了。”婉清一见他,便坐直了身子,目光关切。
长苏身上尚带着药汤的温热,药香淡淡。婉清忍不住问:“今日泡汤,伤处还痒么?”
长苏未答,只静静立在婉清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烛光,婉清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春意渐消,婉清身着轻薄的丝绸,白皙的玉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动人。她感觉到长苏的目光,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张妈妈不在,屋内静谧无声,婉清随心所欲地放松自己。
突然,一股温柔的触感从脚背传来,婉清低头,只见长苏轻柔地为她盖上薄毯。
片刻后,长苏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婉清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丝的委屈,他就这样走了吗?
手里那本游记静静地躺在一边,一整晚她都没翻过一页,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与他搭上话,心里那个急呀,可不是旁人能懂的。
他真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呀,这心里头的滋味儿,真是五味杂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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