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临别的语气，让林青竹泪如泉涌，她摇头抗拒。

“我不要自己照顾自己，我要娘！”

张氏紧紧拥抱着女儿，泪水交织。良久，她松开手，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眼便瞧见林无缺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个小家伙，悄无声息地等在门边。

张氏这才想起，刚才与青竹说得热闹，竟忘了无缺还在外头。

她模糊地看着这个素来与自己不太亲近的儿子，他眼中的陌生与迷茫，显然不知事态严重，也不知她可能一去不返。

然而，自己平日里对他关心本就少，对他而言，自己的离去或许并无太大差别。

张氏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抚他嫩滑的脸颊。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

“到了江南，要乖乖听祖父祖母的话，别惹他们生气，记住了吗？”

他作为林府唯一的男丁，生活依旧无忧无虑，即便林明朝纳了二房，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老太爷和老太太会悉心教导他，他会茁壮成长，成家立业。

林无缺应道，童声未脱，却逻辑分明。

“吴伯伯常言，孝敬祖父祖母是顶要紧的。”

尽管从未见面，林无缺心中早有数，到了七岁自是要启程去江南的。

吴总管时常在耳边提起那两位老人的种种好处，自打记事起，他就铭记要好好尽孝。

张氏听了，心中稍安，又带着期盼望着五岁的林无缺：

“无缺啊，你现在或许不明白，但长大了你得帮你姐姐一把，记住了吗？先答应娘亲，好不好？”

林无缺虽不知帮衬是何意，但见张氏双眼泛红，泪光闪烁，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好的。”

张氏得到了想要的承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回头望了还在原地泪流满面的林青竹一眼，微微一笑，转身随婆子而去。

张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青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林婉清，都是你，我定会找你算账，一定会的！”

另一边，二房这边气氛沉重，明月堂内也不轻松，伺候的人个个屏息凝声，李氏小心翼翼地为林朝安按摩太阳穴，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朝安自下朝归家，始终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林朝安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这事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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