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玥掏出一个护身符,“这个。”
宇文寰看着她掌心的护身符,伸手接过攥紧,抬眸看她,继续问:“还有呢?”
安玥看向四周,宇文寰会意,立即道:“都退下。”
宫人鱼贯而出,偏殿里只剩他们两人。
宇文寰扶着安玥坐下,定定地望着她,等她开口。
安玥觉得此刻的宇文寰有点奇怪,眼神复杂,似是希冀又似不安。
“陛下,林家家主找到妾,要妾替他办一件事。”安玥说着,嗤笑了一下,“就和公孙家一样,都说是陛下……真当妾好骗嘛……”
宇文寰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手上一暖,原来她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林远途要禁卫军布防图,他想宫变。”安玥靠近,轻声说。
他目光凝住,“何时?”
安玥摇头,“他怎么会告诉妾呢。但陛下,至少我们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能有所防范,不是吗?”
她眼里摇曳着忽明忽暗的光,满是信赖。
一股暖流划过心田,宇文寰抬手抚过她的鬓发,“放心,他赢不过朕的。”
“陛下,妾要拿走这布防图。所以陛下认为什么时候合适呢?”
“等朕准备一下……”宇文寰说完,想到一个问题,“林远途没有怀疑你?”
安玥闻言沉思起来,半晌说:“也许他在赌。陛下,要让他不起疑心,那就看陛下怎么做了。”
宇文寰端详她认真的样子,一下就明白她指的什么,“那到时,朕寻个由头罚你禁足长秋宫。只是你要受苦了。”
“陛下在说什么,这哪里算是受苦呢……对林贵妃来说是受苦,对妾而言,习以为常,不算什么。”安玥说得轻描淡写。
一句自以为常,一副轻松的模样,宇文寰心里不是滋味,原本盘旋的疑虑瞬间消散。
过去她就是一个摆设的皇后,后宫中谁都可以给她脸色看,若不是他的默许……
愧疚总在无声处凌迟他,悄悄提醒他曾经有多糟糕。
一个帝王不可能是爱人,又时刻提醒他的无能。
他是个糟糕又无能的爱人。
这是比死亡更煎熬的感觉,死不过一瞬,幽魂不过一抹,但这反复的提醒,如同刀尖重复挑开愈合的结痂,伤口一次次崩裂刺痛。
如果这苦痛有尽头,那一定是他重新成为她的爱人,一个不再让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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