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替楚家翻案，给楚家正名。之后，我们可以好好重新开始。当初你错付的真心不会再落空，朕一定好好地掬在手心。”

他说着，期望在她眼中看到一些波澜，感动也好，不满也好，但什么都没有。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她眼里的他真的是笑话！

怪不得，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是进三步退两步，她从不表明什么。他以为她有顾虑，实际她已经完全不在意。

他按住心口，那里难受极了，像是有什么在搅动碾压，弄得他透不过气。

他理不清心头的感受，与其说是挫败感，不如说是梦醒的阵痛，或是其他。

“那个祁瑜，他……”宇文寰压不住满心的嫉妒，揪紧了身上的衣襟。

“他？这些事和他都无关。”安玥淡淡开口。

宇文寰扯了扯嘴角，她在偏袒祁瑜吗？也是，谁让他不值得。

“他是不是告诉你可以帮你为楚家复仇？朕也答应过，你不信，就因为朕之前辜负你的真心？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真心的？也许他觊觎的不止是这个王朝，还包括你呢？”

他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要她正视他。

“陛下，权势就是一扬赌局。以身入局是该有的觉悟。”安玥抽出自己的手，“更何况，他并没有承诺过替我复仇。楚家的仇该我自己报。信人不如信己，这是陛下教会我的。”

“朕什么时候……”话没说完，宇文寰已经明白了。

在她被后宫众人踩低捧高时，在她被他无理挑剔时，点点滴滴都以一种刺痛的方式教会她：权势才是可靠的，他人是不可靠的。

“不，朕不明白……朕怎么都不明白……”宇文寰再次混乱起来，“他能给你什么？另一个皇后之位吗？那为什么朕的不行？”

“我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我要的是皇位。”

宇文寰彻底哑然，嘴唇蠕动着没能说出话来。

“吓到了？”安玥笑得凉薄，“还是觉得我骗了你？”

宇文寰不知该怎么说，她似乎没有骗过他，但确实他觉得她背叛了他。

“我哪里骗你了？公孙昭仪拿来的香，你知道，林家拉拢的交易，你也知道。我问张家借了兵，你同样知道。”

“所以朕才不明白……”宇文寰惨笑了下，“或者你没告诉朕的是什么时候与祁瑜……”

“我说了和他没关系，你不愿相信，我也无法。”

“即便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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