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中,安玥慢悠悠地睁开眼,抚平衣襟,然后站起来,缓步走出寝殿,走过长廊。
两边的宫人或坐或蹲或躺,眼皮沉沉,呼吸绵长,显然好眠中。
今夜的后宫与太庙的热闹相比,可谓万分寂静。
沉睡的后宫才配得上这宫变。
多亏公孙家在御膳房中的耳目,否则没法给整个后宫下迷药。
她一路走出后宫,走向前殿。
太庙中,公孙德妃正弹奏“清平之章”。
宇文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以及殿外刀刃相撞的声音。他倏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向紧闭的殿门。
怎么可能攻进来?他明明已经计算了西门、南门赶去东门的时间,顾衍和祁瑜不可能错过,除非顾衍反水了!
殿内的大臣们同样听到了这些声音,紧张地交头接耳。
韩淑妃看向父亲,韩松泉朝她摇头。
公孙德妃一边弹奏,一边瞧着殿门。
砰——
殿门被撞开,十几个士兵冲了进来。
铮——
琴弦断裂,公孙德妃手指被弹开的弦丝划开一条口子,她握住手指,眼神紧盯着闯进来的人。
宇文寰一瞬间觉得可笑,这人是谁?
重生了,连宫变的闯入者也跟着变了?
陌生的武将一进入就冲到大殿中央,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冲向了为数不多的大臣。
宇文寰看着这些士兵将林远途、陈景辉、顾崇和几个小家族的人围起来,而韩松泉、韩淑妃、公孙德妃等人则被刀架在脖子上,押到大殿角落。
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太庙上,面对一群拿着刀的禁卫军。
为首的武将用刀指向宇文寰:“昏君!还不束手就擒!”
昏君?
宇文寰真的想笑了,也确实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前世是暴君,今生成昏君,他是有多失败?
“自陛下继位以来,违反祖制,一意孤行,置国家社稷于不顾,不是昏君是什么?吾等不忍昴朝因此而亡,故请陛下退位,另立新君。”那武将说得义正言辞。
宇文寰居然在想,他背了多久能将这拗口的话说全。
“陛下,”林远途瞧宇文寰神色奇特,尤其方才那笑实在癫狂,怕他出什么幺蛾子,“税收、田制乃国家之本,水利固然有利民生,但耗费国库,陛下急功近利实在不可取。然陛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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