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他玩够了自然会把人送回来。而恩婧向来明事理,她不至于和她的兄长抢东西,你去安抚她两句,让她不要任性。”
李骁和善地笑了笑,话里话外都是对李昭叙毫无保留的偏爱。
李少熙的情绪很少产生波动,被冷落忽视了十几年,他早就养成了从容沉稳的性格。遇事无论大小,他首先想的是如何去解决,而不是被事情影响情绪。
此时此刻,听见李骁这番话,李少熙的心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分明不痛不痒,却令他难以忽视。
这种毫无原则的偏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成为王储之前,他是一个背景板,是一个次要选项。
成为王储之后,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替代品,是随时时刻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的傀儡。
李少熙无恨亦无怨,他平静面对,坦然接受。
这个位置,无论是谁,总要有人来坐。
他并不是圣人,能接受这些不公平,仅仅是因为他姓李,是皇室第一顺位继承人。
有些注定的责任,他不会找借口拒绝。
既然出生时就站在常人达不到的高度,那么理应承担得比常人多。
李骁的偏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少熙早就习以为常,但恩婧不行。
长兄如父,李少熙认为自己有义务把恩婧缺失的偏爱补偿给她。
一母所出的兄妹,总要有一个人幸福。
他想起陆庭雨无意间的提点,终于下定决心,心平气和地开口说:“父亲,您不是始终想要三弟把名字改回来吗?”
李骁闻言果然愣了一瞬,紧接着那双黑压压的眼就沉了下去,冷笑着:“他不愿意我难道还要把刀架他脖子上逼迫他改回来不成?一个是正统皇族的姓氏,一个无非是破落世家的姓,孰轻孰重,他倒是有骨气得很,现在都不肯看明白。”
李少熙的声音平稳清晰:“一味任由他予取予求只会让其忘记根本,倒不如借这件事情让他明白权力的重要性,到时候他自然能够想通。”
“你的意思?”
“想必父亲早已看出颜菀对三弟的重要性, 才会纵容他把人囚禁。我会把颜菀从他身边带走并好好看管,三弟一旦尝到了求不得的滋味,自然会想方设法把人抢回来。自他改名改姓,手中再无实权,硬抢的话他不会是我的对手,届时唯一能拜托的人只有您。时机一到,父亲可以和他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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