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度随时都在通过车内后视镜往后看，李恩婧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羞怯，痴迷。总之面对朋友时，绝不该是这种神态。

看一眼，收一眼。

抬一次头，敛一次眉。

直到李恩婧眼神躲闪，小心翼翼地俯身凑近颜菀。

言度攥紧方向盘，手指微颤，骨节泛白。

他轰地猛踩油门，豪车在公路上疾驰。那个本该落在颜菀唇瓣的吻，因这猝不及防的加速，错落在了额头上。

导航发出超速提示警报，一旁正在假寐的李少熙掀开眼皮。

他声音略沉，淡淡提醒：“你慢点。”

言度没理会，车速越飙越快。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湮灭，向来淡漠的心涌出毁天灭地的疯狂。

导航还在提示，机械化的电子音乐此不疲地重复。颜菀皱眉睁开了眼，她睡觉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

颜菀撑着身子从李恩婧腿上离开，她眼刚睁开一半，就不满地哼了两声。

“干什么呢，太吵了，你能不能开慢一点啊。”

言度瞬间冷静，嗓音也弱了：“抱歉。”

他没有急刹车，而是平稳缓慢地把车速降下来，车开得极稳，特别小心。

李少熙看了他一眼，眉峰微扬。

颜菀这才满意，靠着车窗继续睡，刚才那个姿势睡久了，腰酸背痛。

李恩婧忐忑不安地看向言度，手指无意识掐紧。

怎么就这么巧。

李恩婧唇瓣发热，心痒难耐地抿着嘴。

……

豪车稳稳停在圣源公馆的地下车库，副驾驶的李少熙下车最早，接通电话就走远了。

颜菀没醒，李恩婧刚把人抱进怀里，言度就拉开了车门。

她蹙眉，无声抬头看过去，手紧紧抓着颜菀的裙摆。

谁都没说话，都不想打扰颜菀。

言度一手撑住车门，另一只手打了个干脆利落的手势，示意李恩婧把人交过来。

李恩婧拒绝：“我自己来。”

言度压低声音：“这里离门口远，你抱不了这么久。”

“她很轻，我可以。”李恩婧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泰拳，怎么可能这点儿体力都没有。

言度没有让开的意思。

争论中，颜菀悠悠转醒，她的眼睛半闭半睁，水雾蒙蒙，夹杂着些许困惑。

颜菀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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