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活生生气到脑出血进医院这种事情对陈湛来说太丢人了，这要是写进族谱恐怕能把老祖宗们笑活过来。

陈湛冷淡着脸，眉峰轻蹙，心中再次升起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

颜菀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是个疙瘩，只要一想起她，他感觉自己能折好几年的寿。

“是因为你前任吗？”

陆庭雨观察着陈湛的表情，默了半晌，才淡声询问。

陈湛面部僵硬，他藏不住事，心思很好猜。

“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陆庭雨倒了杯温水，端着杯子走到病床旁递给陈湛。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放不下。”

陈湛不愿多说，和颜菀有关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疼痛的根本原因。

陆庭雨微微低头，冷静地分析着陈湛面部表情中的所有细节。

“那你思考过为什么放不下吗？”

为什么？

这个问题陈湛从未想过。

他想了想，有些事情憋太久真的能把人憋死。陆庭雨这人脑子特别好使，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能让他提出什么意见也不赖。

提到颜菀，陈湛的神色越发复杂。

“她是我初恋，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开始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她长得特别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见色起意？”陆庭雨波澜不惊。

“不是。”

陈湛皱眉，并不认可这个说法。如果真是见色起意，那么颜菀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他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她很乖，很听话，也……”，陈湛顿了顿，改口，“我很心疼她。”

颜菀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那时候他是她身边唯一的陪伴。

陈湛本想说他感觉颜菀也很可怜，但这种事情没必要让陆庭雨知道，他并不想把心上人脆弱的地方暴露给外人看。

“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爱，真的太美好了，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

陈湛专挑那些幸福的过往，描述着他忘不掉的点点滴滴。而颜菀的背叛和谎言，还有带给他的那些伤痛，陈湛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陆庭雨听得很认真，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倾听者。

陈湛说完的时候，泪光眼底一闪而过。

陆庭雨看不懂他的悲伤，只觉得陈湛的眼泪来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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