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依旧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颜菀表现得很开心，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想成为他的伴读。

“如果很危险呢？”

“那我也不怕。”

“我是个残疾人，会拖累你。”

她唇边挂着笑，清甜的嗓音里洋溢着暖意：“少爷只是腿脚不便，小九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裴玄不动声色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颜菀的表情，似乎想从其中捕捉到她撒谎的证据。

但看了很久，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她天真烂漫的笑容。

颜菀的五官本就精致，不笑的时候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笑起来的时候又添了几分灵气。

裴玄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但事实是，他听不到任何的恶意。

“保护我？”他故意摆出一副怀疑的态度。

“对呀少爷，你是小九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人了，如果我都不能保护好你，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保护好你了。”

岂料颜菀直接俯身捧住了裴玄的脸，冰冰凉凉的掌心里有一股自然的香气，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像很心疼他。

不过才认识这么一会儿，她怎么可以随口说出这样的话。

刚见面，就最重要，就这么动手动脚？

他想也没想推开了她。

用力很猛，颜菀跌坐在地上，原本只是眼泪汪汪，此刻变成泪如雨下。

她伤心欲绝地望着裴玄，柔柔弱弱地问道：“少爷，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

少爷就少爷，为什么不能喊得规矩一点，每次喊他的时候都把这声音拉得很长，听得他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爬了满手臂。

裴玄看着她：“没有，你先起来。”

颜菀不依不饶，抽抽噎噎地说：“不行，摔倒了，要亲亲才可以起来。”

裴玄：“？”

他没说话，脸色很冷。

颜菀意识到有些逾矩，改口说：“那，那你抱我起来吧，我的脚扭到了，好疼好疼。”

裴玄：“我是残疾人，怎么抱？”

虽然没听到颜菀的心声，但裴玄几乎可以确定了，她刚才那些胡话真就是张口就来，一个字都信不得。

说什么要好好保护他，那现在叫他一个腿残把她抱起来算怎么个事。

颜菀的底线一退再退：“那你拉我起来可以嘛？”

裴玄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犹豫着伸出手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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