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冀承颤抖着手接过木盒,这是他的羽儿?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眼也流不出泪。
“孟充媛还留了句话。”
南欢瑰模仿着孟羽的语气,“别再抱着个木箱又哭又亲了,好好活着。”
低下头,一滴泪珠滴落在木箱上,凌冀承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南欢瑰瞧着凌冀承这副失神的模样,只留下一句话,“您如今能够瞧见孟充媛,也有凌鹤一份功劳,望饶他一命。”
该说的都说了,南欢瑰行了一礼,转身登上马车,回到她魂牵梦绕的家乡。
凌冀承反应过来,意识到朱桦芷知道些什么,马不停蹄地去找她。
朱桦芷抱着自己儿子细声安慰,随着凌冀承走出屋子,“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只是臣妾不一定会回答。”
凌冀承耐着性子,哑着嗓子开口,“你为何会提前知晓羽儿死了?”
朱桦芷也同情凌冀承的遭遇,只是这点同情还不足以重过她的儿子,更何况,凌冀承的人生是由她亲手撰写的。
“这臣妾不能说,但臣妾能够告诉您,迩儿登基,剧情便能走完,您可以换个方式去陪伴孟充媛。”
话落转身就离开,留下失神的凌冀承站在原地。
将自己关在屋中,多日来的颓丧过后,凌冀承一道旨意公布于天下,一是将凌鹤贬为平民,二则是禅让皇位于二皇子。
诸臣堂上以命劝诫,可他还是一意孤行。
前半生不负臣民负了她,后半生又怎能让她孤独。
凌冀承抱着孟羽的骨灰回到清水县,买了间小院子,将孟羽的坟墓建在了院里,碑上是他亲手刻的“吾妻”。
他有好好的活着,只是说好的常相伴,共白头,谁也不能失约。
没过多久,凌冀承也将江梅的墓迁到孟羽旁边,这是答应孟羽的。
他不会知道,自己的邻居是孟羽的生母,只是觉着亲切熟悉,无儿无女的,顺手给她送了终。
万物生是年初,皑雪白到年末,一年一年的陪伴让他白了发,圆了情。
几十年来,晟国统一天下,曾经的二皇子的贤名家喻户晓。
凌冀承这位一代贤君死在院中却是由周尔月发现的。
她也白了头,成了尊贵的太妃。
每年都来陪凌冀承过生辰的她发现凌冀承倒在了孟羽的墓前,手中握着的信纸诉说着他对孟羽的情意,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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