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栖婳浅浅一笑,眼里如湖水般平静。
“其实孟姐姐你不用太担心我啦,我早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态度,也就当时会伤心那么一小会儿。”
“而且我答应了他,最近不会去见他的,见不到他也就没有再伤心了。”
孟羽望着任栖婳的脸,脑中全是谭邝那日对任栖婳的态度。
思索再三,终于开口劝说,“栖婳郡主,你不是说让我给你一些建议嘛。”
“我虽然不懂那些情情爱爱,可我还是想说——别想着他了。”
“你看看你自身,霜国郡主,深受太后宠爱的侄女,堂兄是一国之君,又生得一张好脸蛋。”
“你这般条件找谁都绰绰有余,为何只挂在一棵树上,何必呢?”
相似的话任栖婳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但是,每次她都会强烈地反驳说话的人,高声颂吟“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如今经历地多了,反而说不出那般话,她又绞尽脑汁寻找理由去辩驳,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
最后,任栖婳只能用着以往的理由,“这都是我欠他的,我欠他的……”
话说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底气。
孟羽内心一紧,恨铁不成钢,“你早已经不欠他的了。”越想越生气。
“他兄长的死与你何关?”
“这世上本就是弱者为食,适者生存,你父王去攻打铭国又不是你的错。”
“那时的你年龄几何?又能做什么?能力犹如蚍蜉。”
“况且那时你又不认识他,战扬上死的人多了去了。”
“要说你做错了,那就是错在儿时唆使小太监去欺负他,可这么多年来,他又何尝不是在欺辱你?”
孟羽说着说着,厉了脸色, “你欠他的早已经还清了,谭世子他根本就不值得。”
“他深陷于过去之中,就不会珍惜眼前人;他心中怀有恨意,就会冷眼待你。”
“如果可以,他怕是巴不得杀了你!”
“到头来伤害的永远是你自己,是心疼你的亲人,绝不会是他谭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便是我所瞧见的。”
一句句话都重重落在任栖婳心头,她抬手擦拭着一滴滴咸苦的眼泪,小声地抽泣。
她又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她只是用爱他凌驾于所有道理上面。
不想让人瞧见她被眼泪弄花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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