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冀承屏退下人,仅留单安一人伺候,“单安。”
“奴才在。”
凌冀承站起身,朝窗外看去,皎洁的月光抚不平凌冀承心中的翻涌。
“收拾收拾,陪朕出宫走走吧。”
单安连忙下跪,“陛下,这万寿节才出了那档子事,咱还是不要出宫了吧。”
“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没什么担待得起担待不起一说,你怎么也学起了母后那套!”
“利索点,给朕找身百姓衣服,别惊扰了母后!”
原本还想偷偷唤人给太后报信的单安收回了小心思,无奈道,“是。”
“那皇上,咱多带些侍卫去?”
凌冀承自顾自地解开龙袍扣子,“不必,只你我二人即可。”
单安无奈,只能心中默默祈祷今夜一切太平,吩咐门外的干儿子去为凌冀承找百姓衣裳了。
瞎担心什么,暗中还有龙隐卫呢,没事没事,陛下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摩肩接踵,灯火通明。
凌冀承漫步在街上,看着百姓安乐富足,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扎着双垂髻的女子咬着手中的糖葫芦,“喂,书呆子,什么时候上我家提亲啊?”
“小,小翠,我中了秀才后就去,到时候你就是秀才娘子。”
书呆子红了耳朵,挠了挠头,他的小青梅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
“你可得记着,不然我嫁与了别人,你就哭鼻子去吧!”
书呆子顾不上脸红,掏出藏于胸中的手帕,细细给女子擦着沾满糖碎的手指。
凌冀承望着与自己擦肩,逐渐远去的青梅竹马二人,思绪不由飞到牢房中的那人身上。
“如果她的父亲尚在,她会不会也如那女子般幸福,有一男子视她如珍宝,盼着娶她为妻?”
初遇时月拾的话语在凌冀承脑中更加清晰。
“老实说,我这条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儿活得好痛苦,他们要我改变,要我放弃我十几年来的初心,成为一个冷血的工具。”
“一个,刀口上舔血的杀人工具。”
……
这一切非她所愿,她究竟有什么难处呢?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就要诀别吗?
“罢罢罢,朕这条命三年前被她所救,她来取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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