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所有人都找不到庆帝的踪影,范建告诉范闲让他去码头那处看看。
傍晚时分的儋州码头,日落的光辉落在海面上,泛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庆帝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礁石上。
百姓们早已被驱逐不见了踪影,来往的渔船也早早归港,整座城都因为他的到来变的无比安静和压抑。
似乎只有天上的浮云和海上的泡沫,遨游在天际的海鸥感受不到这种压力,鸟儿们在海上觅食,一声尖叫的鸟鸣声,将庆帝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朝着范闲摆摆手“到朕身边来”
范闲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到庆帝身边与他并排坐着。
“范闲,你知道吗,朕与你母亲就是在这遇到的,那时的她小小的人背着个大大的箱子,她从阳光中向朕走了过来,是那样明媚动人,那时朕连太子都不是”
范闲微微偏头征了征,他没想到庆帝会告诉自己这些。
随之庆帝自嘲的笑了笑“那时范建和陈萍萍,总是像你这样与朕并排坐着,吹着海风看着风景,可后来朕当上了太子,他们两个便不敢再和朕并排坐在一起,再后来坐上了那把椅子,再也没有人敢和朕直着身子说话”
范闲扯了扯嘴角道“儿臣….一直想知道您是如何与母亲结识的”
庆帝被他的这句儿臣震惊到了,想来范闲许是因为自己刚才放过了李承泽而心甘情愿的喊出来这句儿臣,不过这就够了,他肯认自己就好,随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庆帝道“这些先不告诉你,承泽这孩子,他是众皇子里最聪慧的一个,他幼时常常到御书房玩耍,朕本属意于他为太子,只是承乾乃中宫嫡出,太子也只能是他,如今皇后被废,朕此行临海祭天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废储,既是给你一个交代,也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所以父皇您是想立二殿下?”
“呵呵,朕是有此意,可他不愿,也不好再逼迫他,朕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过的他很开心,把他交给你,朕很放心,走吧回去吧,天色已晚姆妈该着急了”
范闲看着这个孤独的老人,心里或许有些理解他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一行队伍便离开司南伯别府,李承泽搀扶着老太太在府门外看着圣驾缓缓向儋州港离去。
虽是圣驾,可各式仪仗并未展出,但密密麻麻的人群队伍还是拖了近三里地,儋州的百姓们恭敬的跪在地上,可能这是他们这一世唯一能见圣上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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