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它们之间交错纠缠，像是一扬看不见尽头的梦。

四周白茫一片，迟雪茗漫无目的地走着，微微刺痛从脑中袭来，几乎每走一步刺痛就更深一分。

突然之间，昏暗将世界覆盖，迟雪茗听到有人在喊她。

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若有若无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

她努力睁开双眼，可眼皮却好像有万斤重似的。

“阿雪…阿雪…你醒醒啊”

“嗯…”

迟雪茗刚醒来时还没反应过来，头脑残留着梦中的疼痛，梦境好似和现实相通，她愣愣地躺在椅子上发呆。

“哎哎…”

一只葱白干净的手伸到迟雪茗眼前晃了晃，楚昭然担忧的目光映入眼帘，“阿雪，你怎么了？”

楚昭然一来就看见迟雪茗在睡觉，眼球咕噜噜一转正准备作弄对方，却突然发现对方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如同沉浸在痛苦中。

这一扬景吓得她不知所措，连忙靠近迟雪茗，想把她喊醒。

“没什么事。”

迟雪茗意识彻底清醒，她摆摆手示意楚昭然不用担心。

泛冷的手指压着太阳穴，冷意从皮肤传至四肢百骸，稍稍缓解了头疼。

迟雪茗看着面前的人，剔透的眸子闪了闪，反过来安慰对方，“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真的只是噩梦？”

楚昭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她站在迟雪茗旁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迟雪茗耸了耸肩，“真的！真的！没什么事啦。”

楚昭然虽然有时候挺神经大条的，但直觉不是一般的准，很多次都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但又在迟雪茗两三句的忽悠下就迷了方向。

其实每次忽悠对方时，迟雪茗都是又心虚又愧疚的。

不过吧，心虚愧疚之余，她又的确不想让楚昭然知道那些事。

她知道楚昭然是在关心自己，但这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再把楚昭然牵扯进来，平白惹的对方烦忧。

“好吧。”

楚昭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沉默了一瞬，然后两手手心忽的相击，右手往自己额头上轻拍了下。

“我想起来我是来干什么的了！刚才被你一打断我都忘了，Pleasure新出了一批时装，咱们现在去看看。”

“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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