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丹华的消息后,岭上元君立刻和薛泠说明,一番商议之下确认,白衣女的办法兴许可行。
正好白湖往这边赶过来,她们商量在会合后就往兰梁出发。
夜里回到临时安置的卧房,岭上元君拿出宝剑,对着灯仔细观看剑上的纹路。
她已经不太记得清铸剑的细节了。包括剑里藏着的一切,她都感到陌生。剑中的气息魂牵梦萦,是她神识的一部分,也是她的一部分。
岭上元君咀嚼回味安仪所说的“过去”,这几乎是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那真的是她吗?
像现在失去所有记忆的她,还能算是她吗?世事无常,人也是这般。过去那个琴师,现在这个元君,竟是同一个人,却又截然不同。
她看来必须得承载所有过去,继续前行。那是一部分的她,是她心境的构成,作为脆弱、摇晃的存在,却让现在的她愈发坚固、锋利。
岭上元君叹了一口气。
难怪自从铸剑以后,她的修为就鲜见进步。
薛泠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安仪也跟着一起来了。
岭上元君竟有些胆怯,不敢以完全的记忆面对安仪。若是她得知自己的从前,恐怕会愧对安仪。她前不久,还视安仪为洪水猛兽。
“算了……明日、后日,到了兰梁再谈取出神识一事。”
岭上元君如此想着,灭了灯。
夜晚好似困兽,在寰宇间周转,不得头绪,不知去向。直到黎明击溃它的设防,一部分的昨日宛然消散,一部分的今日安然到来。
几位都是有修为的人,赶路快上许多,于是在中途就和白湖、安仪会合了。
“元君。”安仪扬起笑脸。岭上元君发觉她还带了琴来。
薛泠昨日已与白湖沟通过细节,此时眼神示意一番,白湖冲她点点头。
白湖道:“元君先与安仪叙旧罢,我亦有些事要与薛泠商量。”
待二人暂且避开她们,安仪道:“元君,我此行来,是要与元君告别的。”
岭上元君不可置信,面上不表,按住声音的起伏,问:“你要去何方?你身上的病,又该怎么办?”
安仪道:“我已不奢求长命,不如去往更需要我的地方,也算还报恩情。”
“你是要随薛泠她们前去兰梁么?”
安仪浅笑着,略做思索,分辨这话的细节,最终点了头。
岭上元君不知为何怅然若失。她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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