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当事人就在一边，想要打探一手信息，自然是问坊主二人。

修琴的乌坊主生来带有威严，让人不敢狎昵。她的年岁长些，仿佛是琴木，历久弥坚，阅历就刻在眼睛里，一旦与之对视，便被比过了一截。

薛坊主虽说是少年人，却没有少年该有的活泼气，似是沾染了乌坊主沉水一般的脾性。她比起木头，更像锋利的琴弦，主宰乐曲的高低起伏，被琴木牵制、约束。

肖璃问：“不知二位坊主是何处得来的宝剑？”

照理说，乐器坊的牌匾看起来年岁不浅，她们二人多年前就该在鬼市定居下来。宝剑在隔得老远的盈虚秘境，还有阵法。

这两位坊主都有影子，不是鬼。鬼市不允许普通人驻扎，起码是修过道的，或是什么妖怪。

薛坊主道：“修琴的人作为报酬赠予。我们安居乐业，要剑做什么？于是交到拍卖扬，让鬼市老板替我们卖个好价钱。”

“不知坊主可还记得修琴的人长什么模样吗？”

“修琴的人格外多，又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没什么年岁，记不清。”薛坊主瞥了另一位坊主一眼，“她专心看她的琴，只记得琴长什么样。”

肖璃知道，在这儿是问不到什么门道了。忽然她警觉起来，想到一个不曾考虑过的问题。

宝剑是修琴人给的报酬，但为什么宝剑被偷以后，她们要用远远高于原价的酬金去悬赏？

这真的是想要卖个好价钱吗？以她们用不着宝剑的说辞来看，根本没必要悬赏许多年。

悬赏令……

肖璃借口去探查四周，找了个相邻乐器坊的铺子，问那店主：“不知这悬赏令挂上以来，有没有人提供过宝剑的消息？”

店主听完乐呵了：“有，怎么没有？多得是！但大多数人都是扯谎。他们哪里看到过宝剑？都是拿不值钱的剑来当幌子，想讨点赏金。”

“结果呢？”

“两个坊主火眼金睛，没看到宝剑绝对不付酬金。不过有几个说得真真的，也就意思着给点钱呗。不过你别说，这样她们反倒不亏！几十年前，这里哪有乐器坊的立足之地呀！”

店主啧啧称奇：“那时候，她们两个初来乍到的，又不会做生意，谁知道她们的货怎么样？悬赏令一出来，多少有人来店里溜一转儿，这不就顺道看看店里卖的东西。”

肖璃懂了，看来悬赏令的作用主要在于宣传，外头晓得这里有个高价悬赏，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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