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卿骤然回神,喝道,“你胡说什么!”
反应这样大,倒是把江追阔吓了一跳,但下一瞬,他又笑了,他审过多少犯人,怎会不清楚,这就叫心虚。
他爽朗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不好说,我两年前也惦记上一个姑娘,简直是魂牵梦绕,可惜,就见过一面,若是让我再遇上她,一定想方设法娶她做媳妇儿哈哈哈哈。”
陆晏卿冷冷的道,“你就没想过,你说的那个姑娘早就嫁人了。”
“呸!晦气!你这个乌鸦嘴一定不灵!”江追阔猛的呸了几口。
这一打岔,陆晏卿倒觉得比方才好受多了。
原来李云芷是这样长大的,那么很多事,都能解释得通,他以前对她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现下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他没有理由再去反对晏礼钟情李云芷,甚至爹几番试探,想要先一步定亲。
可他私心里,一万个不答应。
陈川既回来了,便还是由他跟着李云芷,其实大可不必再跟,只是想到那日她掉入陷阱,陆晏卿蹙了蹙眉,罢了,还是跟着。
这日,陈川一路跟随李云芷的马车到渡口,亲眼所见她同李夫人争吵,甚至动了手,再见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下来竟是东厂的人,他直觉不妙。
他第一个想到要向陆晏卿回报,可此处离锦衣卫衙门十几里路,现下该如何是好?
犹豫一瞬,他猛然间想起附近有一处昭狱,江追阔这几日便是在此处。
李云芷此刻心如死灰,万没想到陈忠提前回京城,而李夫人同她爹竟然这样等不及,巴巴将她骗来送上贼船。
她想起十三岁那年,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半夜抄起铁锹砸了赵家,那次她被打皮开肉绽,十天起不来床,右脚处至今有一条长长的,丑陋的疤痕。
此时仿佛回到彼时,罢了,只要她不被陈忠搓磨死,那她就一定不让李家好过!
小太监将二人引进船舱,他嗓音尖细,“督主,李夫人同李小姐来了。”
陈忠约莫知命之年,头发已然花白,臃肿的身体包裹在锦衣之下。
他脸上很白,却不是因为肤色如此,而是涂抹了过厚的脂粉所致,整张脸因盖不住黑黄的底色,显出诡异的青灰。
李夫人拉住李云芷一同行礼,她的声音带着谄媚的讨好,“见过督主大人,今日我同小女多有叨扰,万望见谅。”
陈忠打量着李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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