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在京城官眷里头传遍了，可李知章却半点不想管。

他干脆搬去了外室那里同住，已经许久不曾露面。

最终还是李夫人的娘家，看在她的面子上，派了人去孙家说项，孙夫人勉强答应，纳李云棠为姨娘，只是在正室夫人未过门前，不许入门，只能住在在外头宅院。

这与无名无份的外室有何区别？

李云棠一向自视甚高，如今也只能吞下这个苦果。

在李家乱作一团之际，燕归却升了官，顶替陈忠成了东厂督主。

两人成婚当日，来了不少权贵，包括锦衣卫一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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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衙门

“没想到陈忠竟然是妖星转世！”

“玄清真人当日为北地祈雨，真是神乎其神，据说他后来又料中了好几桩事，圣上如此相信他，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名锦衣卫议论的，正是近日朝堂上最大的变故，玄清道人突然开坛结法，说天有异象，近年来晋朝几次天灾，皆是因为有妖星现世。

而那个妖星，竟然是陈忠。

可笑的是，玄清道人当日就是由陈忠引荐给永景帝。

江追阔同陆晏卿经过，听到这番议论，神色都有些凝重。

“厉臣，这件事你怎么看？”江追阔先出声。

陆晏卿轻嗤一声，“你信这些神鬼之说吗？”

后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猜，那玄清道人，一开始就是燕归的人。”

陆晏卿垂眸，眉宇间透着冷峻，“那人确实不简单，手段比陈忠更狠辣，也更高明。但愿他不会将这份心机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且看看吧。”

两人边走边聊，有一搭没一搭，实则都怀着心事。

还是江追阔率先问出口，“明日他同李姑娘成婚，你去不去观礼？”

燕归如今是东厂督主，厂卫又有紧密联系，身居锦衣卫要职，合该给这个面子。

若新娘子换成任何人，这二人都不过如此介怀。

陆晏卿脚步一顿，没有作声。

翌日，燕归与李云芷成亲之日，李家遍布大红彩绸，迎亲队伍沿途吹吹打打，观礼的人群络绎不绝。

这同当日一顶小轿将李云棠接走的扬面，简直天壤之别。

李夫人破了相，本就不愿出来见人，再者，自己女儿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还牵连了娘家人，她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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