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浅深吸一口气，将这话嚼碎消化完才咬牙道：“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然呢。”祁苍没打算接受他的说教，“生死未卜的时候想点儿快乐的事情，说不定死后能上天堂。”

俞浅面色冷了冷：“我不会让你死的。”

察觉到他的不安，祁苍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那……”

“再睡会儿吧，待会儿天该亮了。”

话音刚落，俞浅听到窸窸窣窣的翻身动静，在这夜里异常明晰。

他什么也没说，遵照祁苍的建议，放空大脑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还是那电子合成的破人像扯着嗓子把他们叫醒的。

“看来两位昨晚睡得挺好。”电子屏幕里，人像跟打了鸡血似的来回蹦跶，“不知道事情考虑得如何，现在，我需要两位给出相应的答案。”

两位大佬都有起床气，被这么一吵，脸垮着像是要索命。

人像跟断电似的，卡了那么几秒，随即拖着刺耳的腔调走流程：“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想通很多事，包括生与死，所以我认为两位可以给出合理的答案了。”

“催什么催。”俞浅烦躁地拧眉，“聒噪。”

人像：“……”

祁苍紧跟着慢条斯理地补刀：“连五分钟都不愿拿出来给我们缓缓，你是活不到那个时候吗？”

人像：“……”

那张合成脸罕见地一阵红一阵白，轮了几个来回才把话憋出来——

“行，给你们五分钟缓缓，现在开始倒计时。”

“300。”

“299。”

……

“3、2、1！”

人像立马提高声调：“现在，你们可以给我答案了！”

“嗯。”俞浅起身，满不在乎地用手敲了墙壁两下，“我走，他留下受罚。”

这选择似乎深得意识体的心，那张合成脸都要笑出花来了。

“真是明智的选择，你是穿书局的初代员工，只要愿意洗心革面，什么时候都不算晚，我会给予你最大的宽容！”

俞浅懒得听他讲废话，甩去一个冷酷的眼神——

“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人像的嘴咧成了小丑的弧度：“好的。”

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几番运转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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