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做了一个梦。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火红一片。如火般的苍穹低低的压着同样火热的大地。
她仿佛漂浮在空中,向下俯视着一切。
绵延千里,寸草不生,荒芜空洞到可怕。
她被眼前的红晃了眼,堪堪抬起手虚遮了颜,却蓦地看到一片火红之中,有两个人。
只依稀看得出似乎是一男一女。女的一身红衣似火,怀里抱着个不辨面容的男人。
男人白衣胜雪,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大片的鲜红在原本无瑕的白衣上留下大片大片的鲜血斑驳,似乎与整片的火红又融为了一体。
然而更令人注目的,是他一头飞散的银丝。
离寻的心脏突然被刺的生疼,她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眸光却死死地凝视着下方的那一抹银色。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相柳,觉得这个人跟相柳很像,尽管她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她挣扎的想要下去一探究竟,却被一股力猛地拉了回来。
离寻不停挣扎着,而后猛的从睡梦中惊醒,直直的坐起身来。
她的手死死的捏住身上的兽皮毛毡,身上早已汗湿一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缓了好一阵,眼前的情景这才渐渐清晰起来。
依旧是洁白而简单朴素的营帐,除了她早已空空荡荡。
这时,营帐外士兵早起练兵声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她蹙着眉头,静静的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感到虚幻又真实。
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是谁?他跟相柳又有何关系?
那个女子又是谁,会是自己吗?
她努力回想着,试图从记忆中能拾取相关的碎片,却仍是空白一片。
离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去回想,起身揭开营帐探出了身子。
相柳依旧一袭白衣,银白的面具下神情严肃,认真的操练着手下的士兵。
“攻!”“守!”“杀!”......
整齐划一的步伐,士兵们一致的声音,响彻着整个营地。
离寻觉察到相柳看到了她,冲他笑着挥了挥手。相柳瞥了她一眼,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继续操练起来。
她静静的坐在营帐前,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情形,心里满是不解。
都说妖族随性散漫,不耐烦纪律,这九头蛇妖却能耐住性子,窝在这深山之中日日做着违背自己本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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