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心中已经了然了大半,洪江之所以对她露出这种神情,多半是对她的身份心存疑虑。
“当年我的确遭遇大劫,但机缘巧合之下我又活了过来。若大人依旧对我有所疑虑,那这鬼方家的信物,大人应当见过。”
她从怀中拿出鬼方氏的族长信物,又划破指尖,将鲜血滴于其上,漆黑的信物瞬间绽放出浅蓝色的光芒。
洪江见此情形,先前的猜疑已是消了大半,面色瞬间舒展开来,朗声笑道,
“哈哈哈,你这丫头竟然真的没死,我也算不负你父母所托,这心中多年的愧疚,也释然了。”
见洪江如此畅怀笑容,离寻却是面色犹豫,嘴唇翕动了几下,“洪江大人,其实......”
离寻正欲说什么,放在桌下的手却突然被相柳紧紧地握住了,她抬眸看去,相柳正看着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洪江豪迈的一摆手,“还叫什么洪江大人,你既与相柳两情相悦,我与你父母也是熟识,直接唤我一声义父吧。”
“是,义父。”离寻将未说出口的话藏于心中,含笑唤他。
“今日倒是个好日子。”洪江向营帐外朗声吩咐,“来人,取一坛好酒来。”
外头的士兵很快取来了一坛佳酿,向他们呈了上来。
几杯烈酒下肚,洪江隐隐有了醉意,他看向离寻,“听相柳说,先前军营中的瘴毒得以解决,以及近一段时日运送来的充足的粮草物资,都是你的功劳?”
离寻谦逊道:“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洪江隔着离寻的衣衫拉过她的手放在桌上,又拉过一旁相柳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轻轻拍了拍他们交叠的手,似有些感慨:
“岁月也是不饶人,这一晃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谁能料到,我的义子,竟是和夷洳的女儿走到了一起。”
“自从辰荣国灭,我躲藏在这深山苟活了几百年,许久未有如此高兴之事了。”
他将两人的手放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浑浑噩噩几百年,有时候我也会想,现在的日子到底有何意义......”
“义父。”相柳突然出声打断他。
洪江清醒了几分,转而又看向离寻,“如暮丫头,相柳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先前我救了他,未曾想到在我众叛亲离之际,他却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与我一同在这深山之中,一待便是数百年的时间。”
他的目光又落在相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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