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回到鬼方的第二日在风平浪静中缓缓流逝。
除了她的院落内外多了一倍的陌生面孔的侍从外,也未发生异常之事。
甚至在用完膳食的午后,离寻还收到了鬼方纫修差人送来的据说是从西炎城快马加鞭运送的新鲜瓜果。
表面上似乎在对她这个侄女关怀备至,实则在旁敲侧击的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离寻不以为意,一整日在院落中的凉亭与防风邶喝酒品茗,吃喝玩乐,过的十分恣意潇洒。
夜幕低垂,银月高悬,流动的清辉均匀的抹在黑暗的鬼方宅院中。
夜色如怖,冷风轻拂,空气中浮动着庭院中冬梅的清香,却平白多了些肃杀之气,整座府邸静到可怕,隐约预示着山雨欲来之势。
鬼方隗覃院落内外,数十名身着黑衣之人四处巡视着,仔细地勘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鬼方纫修今日特意换了一身华贵的新衣,缓步自院落外走向了内院房门口,脸上表情晦暗不清。
他轻轻推门而入,又随即紧紧关上。
他走近了床榻,看见鬼方隗覃毫无动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显然还在陷入昏睡。
鬼方纫修紧紧攥着一个丹药瓶,手心渗出的冷汗黏湿一片。
他将丹药瓶中一颗鲜红的药丸倒出,微颤着手渐渐靠近了床榻上的鬼方隗覃。
“父亲,若非形势所逼,我也不愿走上这一步,若您早日将鬼方家的大权交予我的手中,也不至于走的这么不明不白。”
他沉声说完,眸中泛过一丝狠绝,便要将这药丸给鬼方隗覃服下。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鬼方隗覃之时,原本阖眸躺着的毫无生气的人,却蓦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鬼方纫修的手腕脱了力,手中的药丸也顺势滑落在地。
他不可思议的退后了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父亲,你竟然无事。”
鬼方隗覃大力将他摔倒在地,翻身下了床榻,厉声喝到:“逆子,这等弑父夺权之事,你竟也能做得出来。”
鬼方纫修震惊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他缓缓从地上爬起身,露出阴恻恻的笑意:
“您也别怪儿子不顾念父子之情,今日这鬼方族长之位,您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鬼方隗覃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失望之色,“纫修,你若现在幡然悔悟,我可以从轻发落你。”
鬼方纫修似乎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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