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多年心头积压的山石松动了不少,洪江今日甚为高兴,吩咐下属精心准备了一桌酒菜,留他们一同用了一顿丰富的午宴。
酒意阑珊,觥筹交错间,洪江喝得面色微醺,拉着离寻说着过去之事。
“你的母亲夷洳,当年也是才情修为享誉辰荣的奇女子,不同于其他贵族女子循规蹈矩庭院深深,她向来喜欢四处游历抱不平之事。”
“当年我与赤宸、炎灷也是少年意气,虽三人齐名,却是谁也不服谁,向来不和。却都与你母亲交好,甚至经常同在一处切磋。”
洪江似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怅然道,“后来她与你父亲成了婚,辰荣国也处于内忧外患的存亡之时,那些闲情逸趣的时光,终是不复存在。”
“想来也是唏嘘,当年我与他们二人若能早日消除嫌隙,携手合作,辰荣或许也不会落得那般下扬......”
“义父,故人已逝,前尘消散,我们也不必拘泥于过往。”离寻将酒杯斟满,向洪江敬了一杯。
洪江将手中佳酿一饮而尽,喃喃道:“是啊,故人已逝,如今竟只剩下了我一人。”
相柳见洪江已是面色酡红,身形不稳,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酒多伤身,义父还是保重身体。”
“无妨......今日...高兴......”洪江呢喃出声,下一刻竟是伏在酒桌上渐渐睡去。
相柳将他扶到床榻,让他舒适的躺下,这才带着离寻离开了营帐。
“走吧,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义父。”
两人离开了这处军营,却也没有立刻返回住处,相柳带着离寻飞身坐在了一处高大的古树枝梢。
积雪未消,雪白茫茫,整个天地被晕染得纯净无暇。
“可还记得此处?”相柳将她拥入怀中,平视着前方的广阔风景。
离寻点点头,伸手向下一指,“自是记得,就在那边,当时我还替你教训了两个背后说你坏话的士兵。”
相柳轻笑:“当时我便在想,阿寻身上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每一次都能带给我惊喜。”
离寻闻言一怔,今日相柳甚为寡言,而且当时阻止自己的举动,莫非他察觉了什么。
离寻垂在一侧的手蓦地捏紧了衣角,脸上带了一丝犹豫,终是试探性的问道:
“你是否,有什么话要问我?”
“我早就说过,你若不愿意说,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想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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