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副掌案，要不您先请？”程画脖子后缩，一手环抱住莫时右臂，一手顺着前方指出去。

许柯往里瞧一眼，便提脚踹开门，没有一丝犹豫，径直进入。

莫时也甩开程画往里走，程画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这是一处村舍，京都外围，面朝南面向树林，昏暗蔽日，漏不进一丝阳光。

随着木门吱呀细响后，归寂昏暗。

借着门外延散的光线依稀看出见底米缸和半数糟糠，是曾经这户人家苦苦挣扎生存的痕迹。

程画声音有些发颤，却忍不住想用话语抚平恐惧：“莫时啊，你说这糟糠是什么味道的。”

莫时白他一眼：“要不你尝一口？”

“我...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你不觉得这个地方阴森得很么。”

莫时没理他，抬手甩开他拽着的手。

程画抿嘴吞咽，蹑手蹑脚跟在莫时身后，“哎，你别离我那么远，万一有什么东西...我怎么保护你。”

他惴惴不安转头四顾，却不慎瞥见门缝一双血红的大洞，一张一合忽闪，似乎是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内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程画一屁股跌坐地上，伸手指着门口，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后的莫时板着脸回头，刚想骂他几句，却顺着程画的手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黑影。

他把程画搀扶起身后，欠身欲对许柯的方向说什么，却发觉那处早就没了人迹，门口传来许柯绝尘而去的响动。

“你们在此处等着，我去抓他。”

莫时松开搀扶程画的手，淡淡道：“行了，别装了。”

“没有啊，阿时。我是真的很怕这些神啊鬼啊的。”

似乎是听见那个称呼感到不适应，莫时蹙眉一脸怒色：“程画，你不是个蠢货，从一进来，你就盯着门口看。”

程画抬头悄悄看他一眼，而后拍去身上尘土换作轻松模样，“我就说呢，什么都逃不过阿时的眼睛。”

“你发现了什么？”莫时没兴趣和他插科打诨。

“虽说糟糠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过对于饿肚子的人来说也算得上佳肴了。既然此处还有剩余的，来个强盗不是解释的过去么，况且你看这多穷啊，到处都是昏暗破屋子。”

简直一派胡言，家里有糟糠就一定会招来强盗么，这番说辞简直无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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