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争鸣?”金幔后,莫源饶有趣味地盯着眼前的太监,似乎对他说的事情极感兴趣。
沈公公躬身继续道:“回陛下,这一月内南堂办了不少事儿,递来的折子涵盖水运、税赋财政...下至民生,上至国运,合并装订成册递去了议政司,数量之大,他们主事的不敢定夺是否...”他没继续往下说。
莫源脸上不显变化,慵懒靠在床沿,指节轻叩膝骨,问道:“这些都该是六部的事务,他算不算越俎代庖?”
沈公公没回话,他是个七窍玲珑的,哪里不懂这句话并非问他,况且朝堂之事也不需要他一个奴才来置喙。
“罢了,宫墙南正有一剪朱梅开的芬芳,后日宴请众卿共赏吧。”话毕,莫源便抬起膝弯上榻。
沈公公替莫源拉下幔帘,便轻脚碎步往外走。
出门便吩咐下人,明日在宫墙南面移栽几株梅花。
***
“你的脑子呢,就像这颗珠圆的葡萄。”莫辞翘着指尖捏起一颗葡萄,在程画眼前晃晃。
见他一脸不解,莫辞收回视线继续道:“全是水分。”
随后似是又想起什么气愤之事,一用力将葡萄捏紧,手中的葡萄受力,登时汁水四溢,“没了水分就只剩层皮儿了。”
程画咧嘴捂住注水的脑袋,低头道:“掌案,话不能这么说,刑部尚书李大人虽然的确与火药案毫无关联,可是毕竟是他儿子开的赌肆,陛下赦免了他的死罪已是仁慈,怎可过多...”
话到一半,却被莫辞打断,莫辞将手中果皮丢掉,才开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提议陛下将人家贬为庶民,你不就是怕他官复原职报复你么。”
“掌案,我若是真怕报复,就断然不会接手此案了。”程画赶紧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上前给莫辞捶背揉腿。
不料都被门口倚靠门侧阖眸不语的许柯收之眼底。
莫辞发觉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知道维持人设,这小将军初见时多有压迫感,怎么如今跟猫咪一样粘人,不管自己去哪里,身边总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当然,他还是愿意把这位小将军当成牛,什么都不必多说,那是他凭实力获得的称号。
莫辞扭头空蹬一脚,示意程画不要再揉了。
程画此人,也是个不维持人设的主儿,他记得这人一开始并非如此谄媚,反而南堂众人都以为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后来莫辞发现,他这人装得很,在自己面前看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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