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北堂集合的特殊部队轰轰烈烈出征了,玄甲在烈日映照下威严盛光,而内里依稀瞧不出人形,那处严丝合缝透不进半丝光,也映不出内里之物。
长街二百里,噤若寒蝉。
屋檐瓦砾之下的红灯笼高悬,灯会余韵未散,可街口却无半分温度。
盛大的洛安城,人人都绷紧了腰带,他们知道战争又开始了,不知何时踏进家门,便是流离失所,鬼哭狼嚎。
城将不城,国亦不国。
街口小儿不知那玄甲群意味着什么,依旧漫无目的的走街串巷,只有撞到几个大人才能停下几刻脚步,绕过去搡过去继续跑。
飞鸽在浩空不断盘旋流离,驿马递传越发频繁。
“报───池无帷已攻破松州城门,依旧向西进发。”
“报───吴掌刃边关首战告捷,大退上官未山。”
“报───吴掌刃已率军夺回东三池。”
西边一路被南蛮长驱直入,而东边却只是刚刚夺回失城。
莫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眯着眸子道:“传旨!让吴於期班师回朝!!”
天不遂人愿。
八百里加急的圣旨未赶上攻速迅猛的玄甲兵,翌日莫源尚在床榻之上,门外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大臣。
“陛下啊!玄甲军败了!”
“陛下,玄甲尽数遗落沙扬,吴大人他…他尸骨无存啊。”
“陛下,东边三池失守,南蛮已入中原。”
“陛下,臣虽一介文儒,尚有拳拳报国之心,臣请领兵东上!”
“陈太傅,您年岁如此之高,怎能…”
“陛下,西边松州尽数沦陷,也已向大都裹挟而来啊。”
“不错半月,南蛮势必以破竹之势敲开大内的门啊!”
啪────
“都给朕闭嘴!”莫源揉着欲裂的额角,冷眼看着跪成一片的众臣,他们一个个都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唯恐被指派出征。
他如今还当真是无兵可用。
这些年来,他向来侧重权衡之法,而如今一扬猝不及防的战争让他塌了天,没有权重之人。
没有手握兵权之人。
他早就知晓玄甲弊端,那样大的错漏却任谁也补不了的缺,他却未能留个后手。
莫源沉声片刻道:“传车骑大将军许思故。”
在这漫天飞雪的三百年屹立不倒的都城,找不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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