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堂纨绔犹存,北堂顶多算一条好狗,利刃,不登大雅之堂,只做那亡命之徒。”江意指尖深深嵌入手心中。
三日来…他见到了。
他所知道的真相。
战无不胜的军队,玄铁甲的造就。
是用滚烫的火液缓缓渗入皮肉,再将玄铁甲粘合,只留空缝呼吸,那缝隙小到只有空气足以进出,冷却之后牢不可破。
他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军队。
当然,也不乏有人受不住炎炎火汤,在镶入过半之时死去,为了不浪费玄铁,便令他们徒手撕扯,有些过于牢固之处,竟硬生生撕下附着的皮肤或几块肉来。
然而这恶劣行径,众人便只是司空见惯,早已麻木。
而知情者众多,闭塞不言。
吴於期如是,皇帝如是,老李头如是。
他们还要将苟活的其余知情者送下地狱,将这个秘密得以留存。
人固有一死,可生如蝼蚁,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带上重达千斤的玄甲,即是保护,又是枷锁。
再褪下之时,只会落得个体无完肤,尸骨无存的下扬。
于是诸般苦难的煎熬中,战扬厮杀反而成了难挨痛苦的唯一发泄口,当同样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尽数淋漓在冰冷的玄甲上,他们似乎在内里也感受到了[活]。
他们眼睛充血一般赤红,杀疯了意识,喷张了血脉,点燃了胸前未平之火光。
或许他们也知晓,死,是最终的路。
但只有见泥泞坑洼,血水横流,荒草丛灭,悲鸟哀鸣,国破家亡,痛苦的刽子手令天下为之颤抖,这才是他们还[活]着的意义。
这样的开始,即将的终结。
“他们不是打了两日神速,而是他们只有两日,届时血流干,饿死渴死,玄甲依旧存于世间,依旧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他们存在。”江意越说越激动,连带着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而吴於期死之前,被敌人挂在城门外鞭打折辱,江意没有丝毫快意,他穿过层层黄沙风雪,看到了吴於期眼里的悲痛,依旧不是怜悯。
吴於期想让他活下去,他口里呢喃的是那个曾经他忘了无数次的名字,他不再叫他小狗,仿佛想带着他真实的名字入土,他被抽打的血肉纷飞。
“江意,你不是我的小狗,你是我的…”
江意阖眸,不愿再看。
他不知道吴於期何时死掉的,他一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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