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柯俯身蹲下，看向地上那人因为愤怒而染上薄红的眸子，某一刻，他想揉碎那漂亮的眼睛，想看脆弱又痛苦的啜泣隐忍，骨子里的血液奔腾刹那，转瞬即逝。

这些想法似乎便与那心底深处的执念不沾边了。

也许…也未可知。

他含着笑拉起莫辞的手，将人拽起来，还给他拍拍衣服上沾到的土，而后软下声道：“只是看你饿了，想带你去用膳而已。”

莫辞任由他给自己拍去身上的灰尘，背后的手攥的死紧，待人说完最后一句，扬起手便直直朝许柯脸上丢去。

洋洋洒洒一满手的土全淋在许柯头上，有些落进眼睛里，有些撒进那总是含笑的薄唇中，想来也被他吸进去不少。

他丢的时候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而许柯反应过来却也不恼，也没伸手拂去灰尘，只是睁着带血丝的眸子，灰头土脸地望向他，活像被他欺负了的样子。

许柯道：“解气吗？”

莫辞吸吸鼻子，将脸扭过去，“你活该！”

他扭过头看不见许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那人浅浅的呼吸，许柯说：“只要你不会不理我，怎样解气怎样来。”

莫辞身体微僵，也许他仰起扭去一侧的头太过沉重，终究没能再回身，他垂眸不语。

其实，他觉得许柯确实无错，明明是自己占用了原身的身体，而许柯只是想有一丝留念，这有什么错。

只不过是他单纯不喜别人把他当做替身罢了。

也许…

“去哪吃？”莫辞终于转过来，瞧见那傻狗的憋屈样儿便忍不住想调侃，不过明显现在不合适，他也就生生忍住再欺负这人的心。

许柯明显对这句话的反应很大，他眼底的风暴即将席卷四野，满脸是欣喜若狂，他想去抱莫辞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可是想起刚刚这人对自己的态度，又不敢再轻举妄动。

最后只是用小指勾起莫辞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莫辞看着被人小拇指带着走的手，心里觉得好笑，这人不发癫的时候是有些可爱的。

许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加固一下手指相接处，防止脱手，而后突然察觉到小指被人攥在了手心里，许柯一愣。

“别回头了，好好走路。”莫辞举起相连的手晃晃，“看好了，我丢不了。”

他就这样跟着许柯一路走。

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不知道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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