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廊道四散传荡,显得凄清的地牢越发孤寂。
领路小吏拿钥匙开牢门后,朝身侧那位老者拜揖后离去。
老者面目和善慈祥,袈裟陈旧却一尘不染,他掌心捏着古佛珠串端立面前,也向已然走远的小吏背影低首回示。
他这才转身于牢门外瞧向两人,虽说此时牢门大敞,小吏也已走远,徒留老和尚一人在此,正是脱困的好时机,可是莫辞和许柯却是谁也没有动作。
因为面前的老者笑意实在和蔼,虽然眼尾沟壑四起,可仍不能叫人忽视那双眼睛,仿似堪破红尘的深邃无波。倒是像极了超脱尘世的得道高僧。
他依旧从容淡雅,僧鞋踏步掷地有声。
“贫僧了缘,师承白马寺。”他走入牢房第一次做的大动作便是朝天合掌而拜,“陛下信重,小僧正担国师一职。”
“是陛下让您来此,为了救我们出去?”莫辞并未起身,他这人向来百无禁忌,从不信神佛论。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许柯却登时鲤鱼打挺般挺直身板郑重作揖。
了缘大师还是微笑着颔首回礼,而对于莫辞刚才的问话始终不置可否。
莫辞以为是人认为自己不起身相迎略有些无礼故而没有理睬。他倾吐一口浊气,还是拖着在湿凉地面上躺的酸软疲困的身子站立,刚要学着许柯的样子行礼,却被了缘大师托起将屈之身。
“殿下不信佛,何苦空拜我。”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是那么乐意上赶着给人家行礼,干脆就势坦言道:“国师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了缘大师却捧腹开怀,似是对他的直率感到畅快,他眼尾褶皱笑的密集聚拢起,大踏步便自顾自向来时路走回。
将要出牢房时,留下颇带气魄的话音。
“走来便缘起,去时才缘散。缘起缘灭不由天。”
空留仰天大笑余音不散。
两人一出门便见程画那大怨种火烧屁股一样跑来,还没喘匀气儿吭哧吭哧说不来一句话。
莫辞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大手一挥,“算了,回堂里说。”
于是三人又风风火火赶回南堂。
门口的隆队已经散扬,只剩下三三两两拟录的人。
求职表都堆在堂内后厅,瞭望去遍地名贵宣纸。
一群败家子,拿公文纸当裹脚布。
莫辞顺手抄起几张睨一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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