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完已是暮色沉沉,周遭静谧无声。
三人决定将当日赌肆在扬之人全部羁押提审,匆匆定好策略也便一一离去。
回府路上无名无姓寸步不离跟在莫辞左右,他甚至怀疑这二人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
奈何他还未开口,旁边的无名却一本正经道:“王爷,您这几日可多小心着些,若是出了问题,我等不好向陛下交差。”
“你们不是陛下送给我的侍卫么?”莫辞停下脚步,扫视俩人。
“无姓说,我们只是王爷名义上的侍卫,其实真正的主子还是陛下。”
莫辞拧眉瞧向另一侧的无姓,他忽然感觉无姓的额角有数道黑线。
他憋着笑意接道:“无姓,看得的确通透。”
无名似乎也为弟弟的才智感到骄傲,挺直腰板自得瞥无姓一眼。
夜色正浓,月华不太盛。
可莫辞还是能看出无姓眼底白了好几下。
这哥俩...哪怕是卧底估计也没太大威胁,权当是皇帝送的见面礼。
入府沐浴后,天边已然升起层层绯色。
这还睡什么啊。
他干脆起身燃几盏火烛,借着烛火批阅些南堂堆积的公文折子。
这种事情本该他和许柯一起做的,奈何许柯是个兵痞子,非说自己不识字,你说好生生一小白脸,怎么就不能是个儒生。
他只能问程画还有何人可用,程画就将背后的莫时往前推了几步。
莫时似乎有些怕他,站在原地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
有时候莫辞真的纳闷,原身在京都认识的人确实多,他穿来的这些日子里也见过不少,偏偏拿不准原身到底什么性子。
颇有些千人千面,也难怪没人在意他突然转性之事。
他问:“莫时啊,你还会批公文?”
莫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紧张和犹豫,随而点点头道了句“是”。
也不能说全然不信吧,只是若他夸大并不会,或者瞎划,最后遭罪的还得是自己。
莫辞便拿出几个新处理完的公文折递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小朋友不仅会,而且写的十分规整、头头是道。
即使有人分担半数,递来的折子还是如此繁多,不久又会堆积如山。
莫辞手肘撑压桌案,揉搓眉头。
其实,少年也不一定会强说愁。
愁,是人生每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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