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隆冬,风雪弥天,何处都稀微难辨,我们唯一能看清的,便是立于东南方,永远未曾倒下的那面黑色的大旗。”
指引,尊荣,朱红───许。
“它代表信仰飘扬了好久好久好久,实则不过数十载,我们却安居了一辈子,许将军也慢慢被夺走了最意气风发的三十多年,他忘却妻儿老小,忘却自身性命,给我们定了个半生年华。”
莫辞扶住面前摇摇欲坠的老太太,他听着那个熟悉姓氏曾经的辉煌,不禁失神。
许柯,你到底在哪。
老太太家里破败不堪,只有一幅字画崭新发亮,与屋内陈设格格不入,上面是…
“国之疆土,一寸不让。”
少年执笔,龙蛇恣意。
程画忍不住插话道:“那许将军到底怎么死的。”
老太太眼底珠泪伴着浑浊的眼液流淌而下,颤抖着说:“许将军是被人害死的。”
?
明稂大跨步上前,“不可能!谁能害许将军!他是战死沙扬!!回都途中被南蛮埋伏致使全军覆没,他也以一己之力护佑临安全城百姓。”
莫辞这才发觉不对劲,他回身捉住明稂的胳膊,激动道:“哪座城?”
明稂不解道:“临安…”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捂住了嘴。
临安城……
怎么会是临安城!
南蛮怎能打到那里!可为何…为何无一人觉得蹊跷,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替这位守疆扩土的大将军申诉。
连百姓都知道许将军是被人害死,为何京都从未掀起一丝风浪。
莫时扶住莫辞,莫辞回身瞧他一眼,缓缓推开他的手,他像是捉住了什么的尾巴,冲上去对着老太太焦急道:“江意呢?”
“王爷,我一直在。”漆黑的角落蜷缩着一个人影,他太过焦急居然没看清。
江意一瘸一拐走过来,慢慢步入光源处,莫辞蓦然张大眸子。
江意的半条腿烂掉了!上面密密麻麻满是蛆虫!甚至有些翻入皮肉鼓动,本就绷紧的肌肤被涌的凹凸不平,而江意只是微微蹙眉,没有丝毫太大的动作。
莫辞想说什么,开口却弯着腰呕吐起来,他这几日与他们一同步行至此,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淡淡的清水与胃酸液。
而江意就默默地站在那等他吐完,一瞬间屋内六人谁也不再开口,屋外蹲守的二组三组听见动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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