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给江意处理完伤处，便自行离开，他眼中含泪，声音有些颤抖，对莫辞道：“掌案，我先...我先出去了。”

“嗯。”

屋内便只剩下莫辞和江意，江意闭目沉思片刻，继续说：“王爷，接下来您要做什么？”

莫辞说：“寻回玄甲，找到许柯，回京。”

江意不解道：“玄甲...为何要寻回玄甲，王爷您...”

莫辞知道江意误会了，叹气看着他，“别误会，我只是想找陛下讨个说法，玄甲不会再被那样使用，我不会允许我找回的东西伤害任何人。”

而江意点点头，他早就相信莫辞了。

而那日，吴於期并未将他装进玄甲，吴於期说，人总要有后路，他把一个被他百般折磨的人当作自己的退路，但是吴於期死后，江意的确按他说的做了。

这似乎一切都如他料想的那样。

玄甲，他带不回，只能用尸体盖住，那处离这里不远。

他也不知晓吴於期怎会知道这里有人迹，这里还有位老人家，老人家供他吃喝，他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或许全凭京都那人的指点。

莫辞点头道：“看来吴於期出征前，寻过宋江淰，所以他一早便知道自己会死，可他依旧来了。”

不来又能怎样，就像宋江淰说的，剧本依旧在推动剧情，该死之人此时不死，以后依然会死，逃不过，躲不开。

江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扭头捉住莫辞的胳膊，“吴於期知道你会来，他知道。”

莫辞歪头：“怎么说？”

“我说过，我可能会跑，他说倘若我能救下自己的朋友，问我还跑不跑，而我的朋友，只剩下你了。”江意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当时就觉得纳闷，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还让我转达来人一句话。”

“什么话？”

“所有人都想要你走一遭通天路。”

说完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其实吴於期知道莫辞会来，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吴於期是皇帝派来的，而皇帝一早知晓玄甲弊端，此战若是败了，皇帝大可以再派一人，而人选也由他定。

若是俩人早就商议过，本就不足为奇。

可这一切的成立，都建立在皇帝知道必然兵败，那兵败的后手又是什么呢？

是他吗？可他见到江意之后，玄甲的秘密将被他知晓，他也绝不会再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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