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体育课知道姜戈生日要到了后，每日除了复习，海一禾还思索着该送什么礼物合适。

他不缺钱，她同样也负担不起贵重的礼品。

考扬安排已经下来了，根据上次月考的排名来决定座位顺序。

海一禾除了政治这科在九班考，其余五门都预料之中地被分到了第一考扬。

章心媛望着自己与海一禾相距两层楼的考扬，默默叹了口气。

“你考完在楼梯口等我，一起去买饭。”

她点点头，目光落到最底下的姜戈二字上。

他在第八考扬，理科里排最后的考扬，聚集的都是些年纪里的吊车尾，不学无术的混混。

她下意识皱眉，八班就在七班隔壁，现在离第一门考试开始还有半小时，教室里除了老师，只零星到了几个人。

姜戈坐在座位上，桌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搬着板凳与他靠的极近，手里拿着书本，似是在问题。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用笔在纸上圈画。

眉眼认真，就像课间时跟海一禾讲题时一样。

讲到关键点，女生似乎恍然大悟，背影激动，顺势靠在他的桌子上修改。

海一禾莫名有些发酸，仿佛过去那些特别待遇，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默默收回视线，抿着唇，与章心媛挥手告别。

去往考扬的路上，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看见姜戈与别的女生接触，她会觉得难过。

与排练时看见他与段涵蕊互动的感受不同，似乎明白心迹后，那股自私的独占欲也随之而来。

第一考扬的人到得很齐，手里都拿着古诗与文言文在复习。

压抑而紧张的学习氛围瞬间冲去了所有杂念。

海一禾理了理思绪，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便看见王远洲正朝自己挥手。

“早饭吃了吗？”他一路小跑，蹲在她桌前。

海一禾点点头，将文具在桌面上摆放好，从书包里掏出资料翻看。

“你不看书吗？”她问。

第一考扬里像他们凑在一起的人不多，大都自顾自复习着，王远洲将脸靠在手臂上，眉眼弯弯，嘟囔道：

“反正就半小时了，不会背的也背不下来，我就呆在旁边，你复习不用管我。”

海一禾被他语气里的破罐子破摔逗笑，从包里又掏出一份默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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