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里，沈意欢倚着软枕闭目养神。

江云启伸出手，给她倒了杯清茶，神色自若：“若是本世子，定不会让她们如此安生，你终究是心软。”

“呵，心软？”沈意欢缓缓睁开眼，清澈的双眸里，酝酿着杀意：“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江云启没有应声，只是不动声色的微微蹙眉，垂眸掩去眼底的疼惜：若是自己当年能护到她，或许她就不必如此颠沛流离了。

是夜，卓锦娘正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然而，待苏嬷嬷端着晚膳进屋里的时候。

“啊……”伴随着一声惊叫和瓷器破了声响，将军夫人暴毙而亡的消息，不胫而走。

灵堂上，白帆猎猎，使得冬天的深夜更加冷的入骨。

沈昭沉着脸，站在还未封棺的棺木前，若有所思的盯着里头已经没了呼吸的卓锦娘。

脑海里回想起大理寺仵作说的话：“令夫人的骨头已经泛黑，此毒不仅霸道恐怖，还无药可解，可见下毒之人，是决意不让夫人活着。”

“会是谁呢？”沈昭低声自问，最后看了眼卓锦娘毫无血色的脸，挥了挥手。

候在一旁的几个小厮，便上前封棺。

门口，沈卿珞神色哀伤的走了进来，步子轻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

纯白的素服衬得她脸色几近透明，她双眼红肿，似乎又哭过了一回。

她看向堂上的男人，语气哽咽的唤了声：“父亲……”

“事已至此，你是家中长女，弟弟妹妹们，还得你费心看顾，多保重自个儿。”

沈昭心事重重，目光怜爱的看着这个让自己引以自豪的女儿，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还是收了回来。

“她还是不来？”

沈昭问的，便是沈意欢。

“父亲，五妹妹差人回了话……”沈卿珞不得不承认，终究是自己小看这个五妹，沈心如千方百计想要的世子妃之位，她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可见手段了得！

沈昭不用猜，都知道沈意欢说的是什么，他转头看着卓锦娘的往生牌位，终是妥协了：“按她说的办吧！斯人已逝，纠结那些个虚无的东西，有何意义！”

说罢，便离开了灵堂。

沈卿珞望着他的背影，擦肩而过时，那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几缕。

她一声低叹：“父亲老了……”

贴身丫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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