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我靠一下肩膀吗?”顾策清秀的眉眼里充满悲愤,他轻声请求。
阮流苏点点头,顾策以一个朋友之间最合适的距离,靠在她肩膀上。
温热的眼泪浸透了阮流苏的肩膀。
她拍拍顾策的背,继续安慰:
“真的没事的,师兄,读博只是一个选择,如果不喜欢,就不做,人生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阮流苏说着说着,想到了生父阮建明,也有些心酸。
科研这条路真的很难走,越往上念书,路就变得越窄。
尤其是到博士,一个顶尖学科方向,全世界可能也就只有那么一两百个人做研究。
这里是ICL,全球理工科排名第一的大学,科研人员心目中的终极殿堂。
顾策打小学习就好,从那么困苦的地方一路考出来,却在即将看到曙光时遇到这么一个垃圾导师。
这是不仅仅是将近二十年的寒窗苦读,还是信念的幻灭。
阮流苏在楼下陪顾策站了很久,久到她都没有发现,在这条路的尽头拐角,停着一辆黑色路虎。
路虎旁边,斯见微抱着一束玫瑰,倚着车门冷眼看他们很久,他最后点了根烟,也没记起抽上一口,烟灰续了长长一截,最后掉落在地。
斯见微脸色阴沉地可怕。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上前打断这对一起抱头痛哭的苦命鸳鸯。
车上还坐着一直不敢说话的秦书淮和袁盈盈。
他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抱在一起的人分开,阮流苏站在原地凝视顾策的车子消失。
真是难舍难分呢。
斯见微看着阮流苏擦干眼泪上楼,将手里点燃的烟碾灭到纯白的玫瑰花瓣上,然后一把把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走吧。”
斯见微只对前排的秦书淮和袁盈盈说了这么一句话。
事实上在柏林,斯见微遇到的事情并不怎么顺利。
两年前他信心满满地告诉斯知博,等他把欧洲市扬忙完,再杀回国内,董事会的七个股东该没话说了吧?
他年轻气盛,斯知博年年向董事会打报告,说自己要退休,让斯见微上位,董事会投票年年通过不了。
从十四岁开始,斯见微从生物,招商,金融,交通各类板块一直实习到现在的科技板块,在家族内部几乎所向披靡。
但总有人不满意。
今年的决议,科技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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