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苏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斯见微在车上那番理智地回应后,她会变得如此尖锐。
从刚刚知道自己父亲抑郁的真相开始,她的心里就像是赌了一口气。
她怨恨自己的无能,连斯见微这样的人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查清楚的真相,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迫切地需要宣泄,有些话或许不是阮流苏本来心里所想,但现在,斯见微站在这里。
她父亲的死还跟斯见微的家人有关,她做不到给他一个公正的态度。
反正斯见微什么都有啊,他又怎么会知道金钱,工作,寒窗苦读对于普通人到底有多重要。
他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如何去对别人好,去真心实意地爱一个人。
这样的人倒也活得痛快,不用退让,无需妥协。
就算受伤了,也能很快翻篇儿。
阮流苏肆无忌惮到有些咄咄逼人:
“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我?这么喜欢骗人?”
斯见微头一回见到如此刻薄的阮流苏,他没有回答,而是拉过一旁的被子摊开,想给阮流苏盖好:
“你手很凉,情绪也很不稳定,我们现在不要交流,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在谈。”
他的手刚碰到阮流苏的肩膀,就立刻被她打开:
“请你离我远一点。”
她抬头怒视着她,眼里都是憎恶,斯见微从没想过阮流苏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年轻人炽热的爱意像烟火,灿烂又鲜活,但被黑暗吞噬后的厌恶更让人绝望。
斯见微这些年仅有的退让和妥协通通给了阮流苏。
他低头抿着嘴,把被子扔在阮流苏腿上,微蹙的眉眼里满是委屈。
“我让你说话,你听不懂吗?”阮流苏面对他的冷静,更加激动:
“平时不是挺会吵架的吗?现在呢,哑巴了?”
她从床上跑下来,将自己卧室的门反锁,挡住斯见微想要离开的脚步,站在门口一字一句地问他:
“我爸爸的事,你为什么不敢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是说你有参与?”
阮流苏的想法越来越偏激,斯见微没经历过这种扬面,他招架不了,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阮流苏此刻的刺激下,他终于开口:
“我告诉你,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斯见微企图用理性和阮流苏讲道理:
“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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