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客人爆满，店门外摆着四五张小桌子，坐在桌前的人，额上都冒着汗，放着桌上了冰镇啤酒冒着寒气。

店里的风扇呼呼转，六月燥热的风铺天盖地袭来，烤肉香味四溢。

来回跑了好几桌的黄通，在送完一桌的烧烤后，顺手拿了一瓶雪碧放在前台上。

“夏凡今天家里有事，店里人手不太够， 辛苦你了，报酬我会结算的。”

在前台里帮忙结账的陈栀闻声抬起头，“没事，我今天没什么事的。”

“快高三了吧？”黄通倒了杯冰水，嘴角荡漾着笑意：“没事跑我这，是为了李嘉乐那小子吧。”

门口进来四五个人，没等陈栀拿菜单去点菜，黄通将水杯推开，拿起菜单：“你先休息一下，等李嘉乐小子知道了，可不得把我给削了。”

这一顿忙活，快到了十一点，来客才微微少一些，稍微有一点点空闲时间，给出她和黄通。

黄通烤着炉子上的肉，手灵活动着签子，“说吧，什么事？”

“就是，李嘉乐他要放弃涂鸦了，你知道的吧？”

“嗯，那家伙前几天当着大伙说的，可把自己能耐了。”黄通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让我劝他吧？那你可找错人了，那家伙听不进我的话——”

陈栀摇头，“相处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热爱涂鸦这么多年。”

“那又怎样？”黄通将目光转在陈栀身上，“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他找回涂鸦。”

黄通嘴角勾起一股玩味的笑，“他努力学习，好好上进，你劝他做什么？”

“画画，对他来说——是灵魂。”陈栀轻声说着。

看过李嘉乐描述涂鸦时，眉飞色舞的模样，整个人像是在发光。而不是像现在，锁住自己的步子，逼迫着自己放弃喜欢。

黄通有些诧异，眼前个子瘦小的女生，未施粉黛的小脸，透露出惋惜的神色，令他有些动容。

“说吧，你想我怎么做？”

“你应该知道黄普东，我想知道他的事。”

黄通眉角上扬，但还是认真交代着，像是在背课文似的。

“他啊，红出整条街，现在在职中读，有一堆小弟，气焰可盛人了，打架，抽烟，喝酒，一样不落下。他父母去世得早，是他姐拉扯他长大的，对，他有过一次案底，我上次有过和你说过——小光，4号桌。”

油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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