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格外难捱,血迹顺着他们的脚步一路蜿蜒。顾恪舟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感觉自己全身已经麻木,还有些飘飘然,只有右肩处不时传来的阵痛在提醒着他还活着。
苏承濯扶着他,眉头紧锁,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谢谢,还有,对不起。”
顾恪舟却并不这么认为:“跟您没关系,他和我有仇,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您。”
“可…”
“对了,求您替我保个密。”
苏承濯不明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这一刻,苏承濯想,或许他之前都想错了。
苏予期还在到处筹钱,她在家门口正好和顾恪舟的车碰上。
苏承濯下了车,车子没有一点留恋的扬长而去。
苏予期望着那辆汽车,很快收回视线,关切的打量苏承濯:“哥,你没事吧?”
苏承濯扯出个笑:“我没事。”
苏予期却注意到他灰扑扑的白色长衫上明显的血迹:“哥,你受伤了。”
“没有啊。”他们只是把他绑走,没动过他,怎么会有血?苏承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沾上了顾恪舟的血。
苏予期瞬间明白,她着急忙慌的找了辆黄包车往医院去。
在医院门口,苏予期见到了徐属:“他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徐属神色尴尬,进急救室前顾恪舟特地说了不准告诉任何人:“司令他…他没什么事儿,受了点小伤,用不了多久就好了,您还是别管了。”
苏予期声音颤抖:“我想见他一面,可以吗?”
徐属挠了挠头:“这个,恐怕不行,司令现在谁也不想见。”
苏予期呆在原地不肯走:“我只想见他一面,看着他没事我立马走。”
徐属实在编不下去借口了,只得说实话:“司令他被人砍了一刀,现在在急救室。”
苏予期在急救室外一直等到顾恪舟做完手术 。
顾恪舟面色惨白,右肩,脖子都缠上了纱布,他好像比她几天前见他时还要瘦些。苏予期看着毫无生气躺在那的顾恪舟,心脏一阵抽痛。
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给顾恪舟换药时发现他开始发低烧,又是好一通折腾。
顾恪舟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四天四夜才醒过来,病房里空无一人,他右手完全使不上劲,靠左手撑着床才坐起来。
喉咙又干又涩,疼的厉害,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