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宣告成立。
一个月后,苏予期归国。
重回故地,难免近乡情怯,久宁大变了模样,几乎叫她认不出,凭着记忆她费力找到当年的苏家。
全然不似想象中那般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紧闭的大门似是将过往种种全部封存。她不由自主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门被打开,出现在苏予期面前的人是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
“哥?”苏予期颤着声音,身体僵直站在原地。
死人复生,怎么可能?
“予期。”苏承濯眼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苏承濯将当年之事毫无保留的告知,一切都像是一个接一个的炸弹向她抛来,她却避无可避,沉默良久,最终艰难问出最想问的问题:“那…顾恪舟呢?”
这次轮到苏承濯沉默了,他垂下眸子,其中多有不忍:“他应该死在了当年的守城战役中。”
苏予期身体晃了晃,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门。头顶太阳高照,街上人群不绝,欢笑声在耳边不断回荡。可苏予期却死气沉沉,仿佛行尸走肉,埋头向当初顾公馆走。
毫不意外,那里早被换成了别的建筑,小公馆也是一样。曾经的一切消失不见,她找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痕迹。
不过,希望之门并未完全对苏予期关闭,她意外见到了余黎时,希望顿时又在心中升起。
苏予期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你知道顾恪舟在哪儿吗?”
面前的女人虽不过四十左右,却已满头白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依旧漂亮如当初。余黎时眼神飘向远方,似在怀念什么,她语气平平:“他早就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
苏予期彻底被打回现实,仍旧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我也在,我亲眼看见的,顾军没有人生还,一个都没有。”余黎时到底带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思。
二十多年了,有个人和她一起痛苦其实很不错。
苏予期已说不出任何话,余黎时对她淡淡微笑:“他当年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能好好活着。还有,你父亲的死与他无关。”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你,明明我才是那个先认识他的人,他最难的那段日子是我陪着他,可他直至死也还是喜欢你。苏予期,我真的不懂。”余黎时看向她的眼中写满了不甘。
苏予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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