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顾恪舟带着石辰生出了门。一路上，石辰左瞧右看，新奇极了。

顾恪舟大方道：“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石辰生摇了摇头：“没有。”

“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全久宁最厉害的画师。”

“找画师做什么？”

“我不是答应你要帮你找你妈妈吗？有你妈妈的画像，能帮我们更快的找到她。”

“真的吗？”

单浮于表色的惊喜实在太假，一眼足以看穿。顾恪舟开始怀疑石辰生口中母亲存在的真实性。

“真的假的，到了就知道了。”

顾恪舟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进。”

顾恪舟寒暄一番：“您二老身体挺好的。”

“有话直说。”

林婶不满的瞪了林叔一眼，有些抱歉的意味：“小顾，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我想请林叔帮我画个人。”

片刻后，画像的用具全部准备好，林叔问：

“长什么样？”

“很漂亮。”

林叔瞟了顾恪舟一眼，顾恪舟耐心向石辰生解释：“每个人对漂亮的定义是不同的，你说的太模糊了，描述的具体点儿。比如说眼睛什么样，脸什么样。”

鲜血，泥土，面目全非，残缺的尸体。石辰生额上冒起一层薄汗，乘客人晕晕乎乎的，他努力回忆着母亲安静时的面容：“很瘦，个子不高不矮，脸小小的，眼睛细长，鼻子很高，上面还有一颗痣，别的没了。”

顾恪舟见他状态不对，问道：“林叔，大概什么时候能画好？”

“三天后来取。”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嗯。”

顾恪舟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石辰生：“怕黑？”

石辰生顺着他的话：“里面又黑又闷，我有点喘不上气。”

顾恪舟顺顺他的背：“现在好点了吗？”

石辰生惨白着小脸，点了点头：“好多了。”

顾恪舟牵起石辰生的手：“带你去逛逛？”

“嗯。”

说是逛逛，顾恪舟也没感受出他有多大的兴致，顾恪舟买了一堆小吃食，对石辰生说：“这样，我带你去个有很多小孩儿的地方，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石辰生用力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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