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扬，三人出戏园子时才发现落了雨，好在不大。

“予期。”

苏予期看向声源，纪昭凛撑一把油纸伞快步而来：“昭凛哥？”

陈识妍饶有兴趣：“纪昭凛，你怎么在这儿？”

纪昭凛。

纪昭凛。

纪昭凛。

程怀昭脑子里全是纪昭凛，她从没像今天一样烦过一个名字。

纪昭凛温和一笑，一句“买东西”算作回应，他走到苏予期面前：“我在附近买东西，凑巧看到你，一起回家？”

“好。”

纪昭凛出于礼貌询问：“你们二位怎么回？”

程怀昭急着让他们走：“不用管我们，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们快回吧。”

苏予期冲二人道：“怀昭，陈小姐，我们先走了。”

程怀昭挥手：“再见。”

当二人背影消失，顾恪舟的车才缓缓停在戏园子门口。

车窗降下，程怀昭打量顾恪舟的神色，与平常一般无二，程怀昭稍稍放心，利落地上了车。

陈识妍眉眼微扬：“顾少爷，介不介意捎我一程。”

“介意。”

陈识妍一噎，拒绝的够快：“顾少爷未免太小气了，一周前的事还耿耿于怀。”

“小不小气，得分人。”

“怀昭，伞。”程怀昭将后座的伞递给顾恪舟，顾恪舟递给陈识妍，“我仁至义尽了。”

车子飞快驶离，积水飞扬，溅了陈识妍满身。

“混蛋！”陈识妍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嘴里骂着，“破小孩跟你破舅舅学不到一点好。一个个睁个死鱼眼，耷拉个死驴脸。神经病！”

路上，程怀昭多次欲言又止，还是顾恪舟先开了口：“不敢说话，是怕人堵你嘴？”

程怀昭装似无意道：“小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到你。”

“刚来。”

程怀昭松了口气：“哦。”

顾恪舟打趣：“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的？”

“是。”程怀昭硬着头皮胡编乱造，“我和陈识妍吵架来着，吵得挺凶，小舅舅你看见我吵架时候的样子肯定会挤兑我的。”

顾恪舟配合她，叹息一声：“可惜了。谁赢了？”

程怀昭突然自豪：“必然是我。”

与往常一样，回家的时间在二人的谈笑间度过。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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