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把头压的很低，人们抬头看见他黑蒙蒙的眼，太阳不管多耀眼，也找不到人们。这个村子上似乎悲伤，却又有人笑里藏刀。有人装模作样的哭，有人只是沉默的站在旁边，有的人在旁边庄重的商量什么。大家似乎对这件事情抱有看淡的态度。有几个人追了出去，大多数人年龄都很大，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一屋子的人拥挤着，激烈的讨论着。大家对对方抱有不服气，但又不敢这时候闹事。去打工的几口人也都赶回家，风尘仆仆。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老人走的时候似乎早已预料到。屋子里不知谁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下葬？”有个女的追着他打。“你们这群白眼狼，畜牲！家里面有钱让你们挥霍吗？”说完，跪在一个老人的床前泣不成声。床上躺着的人，是离世老人的老伴，如今也只能躺在床上。

这是小衿的第一感受。屋子里面全是人，挤满了人。大家都很慌忙，有些不知所措的收拾东西，讨论。几个女的只知道在那哭，刚开始只有一两个，后来，几乎所有人都默默流泪。无法忘记悲伤，因为就发生在眼前。小衿随着家人才刚刚到来，他们的悲伤，是不能感染的。这些人大多数看起来都有五六十岁。哭完了，伤心过了，去洗了把脸，也就慢慢淡了。

爷爷和爸爸走进屋子里，和那群人混在了一起，他们挤过人群，来到老人生前的屋子里。“妈……走了。”“姥爷………”大家都在那说话，声音都特别大。原本之前空荡荡的屋子里，也变得像如今这么热闹。

小衿之前来过这里，木头做的门，前面有两个小狮子。门口放着一座假山，屋内的摆件都很陈旧，上得了年份。听妈妈讲，这是奶奶的家。小衿没有见过奶奶，奶奶很早的时候就死了，得病去世的。奶奶永远活在过去，在未来的小衿是看不见的。妈妈说，这里面的人全是奶奶的姊妹。旁边也有几个小孩。有的刚满月，有的快成年。小衿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衣服，是妈妈强迫他穿的。妈妈说今天必须穿。以后去姥奶奶家看姥奶奶都要穿黑色。

大家讨论着，讨论着。扬景慢慢就变了，大家像愤怒的狮子，毫不吝啬的批评打压对方，几个人差点就要动手。叔叔和大伯家站在外面，瞅着屋里的情况。街坊邻居们也来瞧，安慰着受伤的人们。最后一群人达成一致，几个人翻着白眼，但也没有办法。

有一个爷爷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小衿，就对她说：“以后可就真没人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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