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唯决定,用请愿书的方式提交书面证词。
她不能轻易放弃,她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如果公审就这样结束的话,孩子父亲的真实立扬就会一直模糊下去。
如果结果是被处决的话,等孩子们长大成人后,问起父亲为什么在战犯审判中被处决了,她又怎么能对孩子们说“因为是团体裁判,所以没有办法”?
现在,辩护方向法庭提交了许多请愿书,其中多数都是被告人家属请求对被告人宽大处理。
依唯不能坐以待毙,她在请愿书中写道,自己本打算亲自站在证人席上进行陈述的。而且,她还是用达纳文书写的。
由于得不到辩护团的帮助,再加上时间紧迫,因此翻译工作无法托付他人。与其他被告人家属不同,依唯在经济上非常窘迫,没有收入,灾后更是没什么好变卖的。
往返监狱的费用是公婆家出的,三个孩子也拜托给了自己的哥嫂去照顾。可哥哥的医院也在空袭中被烧毁,只开了家小诊所,还得养育两个子女,日子过得也不富裕。
现在自己留在帝都,当然也没法住在旅馆,只能暂住在姑姑家。虽然不知道审判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但她打算一直旁听,也就意味着,不能有任何预计之外的开销。
所以,她只能自己把请愿书翻译成达纳文。依唯上学的时候,学校曾开设过外语课程,因此她也能进行简单的外语读写。
但这可是要在法庭上出具的文书,为了写的更加工整明了,就只能依靠字典了。
依唯白天去旁听审判,晚上将请愿书一字一句地译成达纳语。内容翻译如下:
我是帝国大学副教授白桥的妻子沈依唯。
丈夫的母亲病倒了,为了照看母亲,我丈夫回到了老家,他并不知道手术的事情。
虽然是在教授命令下参加的手术,但回家以后他很担心、很落寞地对我说,那是实验手术,俘虏死了。
虽说是战时,但就算是死囚,也不能把达纳战俘作为研究材料。所以我对丈夫说,即便教授还要进行手术,你也不能再参加了。丈夫说他当时心情不悦,所以只是帮忙做了钩引而已。
当被命令参加第二次手术的时候,觉得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的丈夫一个人去了教授办公室,请求中止手术。但是教授不听,命令丈夫协助完成手术。
我能体谅违背自己意愿而遵守命令的丈夫的心情。他没有办法,只好帮忙做了钩引。但从那天之后,丈夫再也没有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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